當鄭莊公回到鄭國後,他重重地賞賜了瑕叔盈,而對潁考叔的思念卻無法釋懷。他對射考叔的仇恨之情越發強烈,但卻不知道射考叔的真實姓名。於是,他讓從征的眾人,每百人組成一個卒,拿出一頭豬,二十五人組成一個行,分彆獻上犬、雞各一隻。他還請來巫史為他們寫下詛咒的文字,以此來詛咒那個射考叔。公孫閼卻在暗中嘲笑。這樣的詛咒持續了三天,即將結束。最後,鄭莊公親自率領諸位大夫前往觀看。就在焚燒祝文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蓬頭垢麵地跑到鄭莊公麵前,跪在地上痛哭著說:“我潁考叔率先登上許城,為國家立下功勞,怎麼對不起國家了?卻被奸臣子都挾私仇,用冷箭射死。我已經向天帝請求,允許我報仇雪恨。承蒙國君您的關懷,我九泉之下也會感激您的恩德!”說完,他用手探入自己的喉嚨,喉中頓時噴出一股血柱,當場氣絕而亡。鄭莊公認出這個人是公孫閼,他趕緊派人去救,但已經無法喚醒他。原來,公孫閼被潁考叔的靈魂附體,向鄭莊公訴說自己被子都陷害的事情。到這裡,鄭莊公才明白射死潁考叔
的凶手就是公孫閼。他為此深感遺憾,為潁考叔的英靈所感召,於是下令在潁穀為潁考叔立廟祭祀。現在河南府登封縣的潁大夫廟,又稱純孝廟,就是在潁穀故地建立的。洧川也有一座這樣的廟。隴西的一位居士寫了一首詩,譏諷鄭莊公的行為。說:“爭車方罷複傷身,亂國全然不忌君。若使群臣知畏法,何須雞犬黷神明!”
此後,鄭莊公又派遣兩位使者,前往齊國和魯國送上禮品以示感謝。齊國沒有任何表示。至於魯國派來的使者回來後,交上了禮品,但書信卻沒有打開。鄭莊公問他是什麼原因。使者回答說:“我剛進入魯境,就聽說魯侯被公子翬所殺,已經立了新的國君。因為這個國信已經不合適了,所以我不敢輕易呈交。”鄭莊公說:“魯侯是一個謙讓寬柔的君主,非常有才德,怎麼可能會被弑殺呢?”使者回答說:“我曾經聽說,魯國的先君惠公的原配妻子早逝,寵愛的小妾仲子立為繼室,生了一個兒子名叫軌,想立他為繼承人。魯侯其實是惠公另一個小妾的兒子。惠公去世後,群臣因為魯侯年長,便擁立他為國君。魯侯秉承父親的誌向,常常說:‘這個國家是軌的國家,隻是因為他年幼,我暫時代為治理罷了。’公子翬請求成為太宰,但魯侯卻說:‘等到軌繼承了王位之後,你再去尋求這個職位吧。’公子翬懷疑魯侯有忌恨軌的心思,秘密上奏魯侯說:‘我聽說利器到手,不能讓彆人使用。主公已經繼承爵位成為國君,國人都心悅誠服。即使過了千年,也應該由主公的子孫繼承。為什麼要以暫代國君之名為由,引起彆人的非議呢?如今軌年齡已長,恐怕將來會對主公不利。我請求殺死軌,為主公除去這個隱患如何?’魯侯捂住耳朵說:‘你難道是瘋了嗎,怎麼能說出這樣胡言亂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