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大哥金碩珍充分熱身後,換上運動裝備,夜跑硬是被哥整出有種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壯。

下午的事情,他一眼就看出了林子謙和田柾國的異常。

雖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但是相較於和小的談,他還是選擇和林子謙先聊一下。

隻是為什麼全天隻有在跑步的時候,才能逮到獨處的林子謙。

每天都練習已經讓人筋疲力儘,為什麼夜跑,簡直就是體力怪物。

今晚林子謙並沒有選以往常跑的路線,而是選了一個球場繞圈跑,金碩珍就坐在草地上,看著林子謙一圈一圈地跑。

燥熱的夏季,哪怕是夜晚也沒有一絲風,整個天地像是巨大的蒸籠。

林子謙隻是悶頭跑著,心肺像是即將爆炸一般,最後一絲空氣抽離,林子謙才停下沉重的腳步。

他沒有絲毫形象地躺在金碩珍身邊。

“子謙,關於柾國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林子謙說話還帶著喘音,直接開口道:“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想他已經能對自己的決定負責了。”

他神色淡淡,舉起手遮住被路燈晃得有些發暈的眼睛。

“可是,他可能隻是心血來潮,你勸勸他,他不是最聽你的話,我們說要要堅持到一起出道。”

金碩珍心下沒底,林子謙並不是喜歡強人所難的人,就連早餐牛奶的溫度細節都會注意的人,怎麼可能會去乾涉忙內的決定。

林子謙眨了眨眼睛,失神地望著漆黑的夜空,半晌沒有說話。

聽到他說要去做舞者時,林子謙幾乎是本能反應地想出口阻止。

留下來,留下來我們一起出道。

可多年來接受的教育終究戰勝了身體的本能。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的控製欲多強,就像他從小到大規劃得完美無缺的人生一般,他對自己的一切都有著近乎變態的掌控,凡是超出控製的意外,總帶著毀滅的想法。

他不想放縱自己的穀欠望,所以無時不刻都在克製自己。

閔允其也在給田柾國做思想工作,就是出門一趟,就直接修改人生誌願,這孩子真的不讓人省心。

“柾國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可以和哥說一下,我們都很擔心你的。”

“就是突然之間找到了以後想做的事情。”田柾國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看不清情緒。

“可是……”

田柾國打斷了閔允其想說的話,無非就是做愛豆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大家說好了要一起堅持這一類話。

下午已經聽了無數遍。

正處於突如其來叛逆期的小孩,堅定的表示這就是自己想要做的,氣得閔允其都不想在和他說話。

夜晚田柾國躺在床上,閉眼許久卻絲毫沒有睡意,下層床上的被子還是整齊地鋪著,主人還沒有回來。

下午他說出自己想要做專業舞者時,與其說是深思熟慮,更多的是執拗的賭氣。

他喜歡舞蹈嗎?當然喜歡的,他喜歡跳舞時候的可以肆意發泄難以消化的情緒,不要在意彆人的眼光。

他享受著站在舞台上的每一分鐘

可是出道這條路太遠了,以至於他看不到儘頭。

相較於其他,他更想知道林子謙的想法,可是從下午到現在,林子謙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林子謙總帶著隱隱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抽離感,或許源於過往,或許源於從小到大的教育,吸引著人去探尋更多更多。

最開始小心翼翼的接觸,意識到林子謙的縱容後,才變得橫衝直撞。

知道他不愛與人肢體接觸,他依舊每晚蹭上他的床,抱著著他睡覺。

知道他潔癖愛乾淨的性子,偶爾也會和他用同一根吸管喝水。

他看似一步步的走進了林子謙的心裡,但越相處越清楚,林子謙的防備心比誰都重,一個永遠困在自己原則裡的頑固分子。

他願意寵著自己,不過是看在他年紀小,懂事又乖巧。

所以不甘心,在看到你身邊出現另一個親密的弟弟時,迫不及待想要確定自己的地位。

林子謙你這個大騙子!

田柾國扯過被子遮住臉,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才看到林子謙和金碩珍,兩人一整晚都沒有回宿舍。

金碩珍看上去疲憊極了,黑眼圈都快趕上熊貓,而林子謙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昨晚打了一晚上的壁球。

甚至還在舞蹈課被老師誇獎,又有了進步。

今天林子謙和田柾國的課程重合度高,相較於表現如常的林子謙,田柾國就有些心不在焉,開小差幾次都被老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