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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紀錄片公司是做好準備收割一筆,但是林子謙卻提出了意見。
雖然是紀錄片,但是他不想以收費的形式呈現,本意是回饋粉絲做的。
公司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他的要求,製作費用還有人工,後麵可全都是麻煩,他開創免費的先河的話,其他人怎麼辦。
最後在林子謙的堅持下,多次提出自費拍攝後,才勉強答應。
“哇,大發!”相熟的製作人Amy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房間,古色古香,就算是門外漢也看得出來家裡的文化底蘊。
因為不想過分暴露家裡的位置,隻是拍攝房間的部分場景。
但是已經足夠製作組震驚,不是誇張得各種藏品和藝術品的堆疊,是低調貴氣的傳統中式木製家具。
作為其中有對實木稍有了解的PD默默在心底算了一筆賬,這一套得要多少零,現在好多估計已經有價無市了。
而更誇張的是小書房裡成堆成堆的榮譽證書和滿牆的獎狀,密密麻麻,抬眼望去滿滿都是壓迫感。
Amy安排人準備架好拍攝器材,林子謙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打量起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木質的雕花床硬得十幾歲長身體的他,半夜總翻來覆去睡不著,牆角的墨跡是十歲時練字不小心留下的,像是濺起的水珠留下的痕跡。
衣櫃邊的印記是和徐子誠比身高時留下的。
小時候徐子誠不愛說話,又端著一副死人臉,挑食又好強,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比林子謙矮半截,但每次比身高都不服輸,硬是要拿鉛筆做好記號。
“kylo xi 我們準備開始了。”Amy提醒道。
林子謙再次坐到書桌前,磨墨鋪紙,就像小時候一樣。
那時候爺爺總是說,他不如徐子誠有耐心,所以要在書桌前好好練上幾幅字來磨練性子,後來他也是像長輩期待的那樣沉穩內斂。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毛筆字,開始是爺爺教的楷書,後來自己學了瘦金體。”
林子謙吹乾墨跡,花樣年華幾個大字躍然紙上,之前花樣年華專輯的時候,大黑還出過一版典藏版,其中大部分的漢字都是由他來寫。
開始不少黑粉還嘲過他立人設,甚至還揣測過他是代寫,公司順著一起割韭菜罷了。
但如今這副字就算是專業的書法學生來看,也稱得上頗具風骨,都說是字如其人,平日裡看起來沒有多少棱角的林子謙,寫字卻是帶著鋒芒畢露的淩厲。
無數個日子,小小的手剛剛能握穩筆的時候,不過剛剛比書桌高上一點,就要坐在木製的太師椅上,握著毛筆練習無數次。
記憶像是手掌星星點點,揮之不去的黑色墨跡,散發著嗆鼻的味道。
“其實我小時候的生活很枯燥,除了練字就是看書。”林子謙指著桌上玻璃下壓著照片道。
照片是六歲時坐在書桌前練字的照片,這一刻泛黃的照片似乎穿越了時空,重新回到屬於他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