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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原!”蕭蹤憤怒的衝上來,如果不是有人攔著,他怕是直接要上去動手,就算如此他還是不斷在掙紮:“大王死了,你設的好計謀,現在大王慘死,太後一定不會饒恕你。”
耶律原平靜的望著他,一抬手示意人放開他。
蕭蹤一被鬆開就直衝上去:“耶律原二十年前你父親是遼國的罪人,有其父必有其子,二十年後你再一次的讓……讓……”
蕭蹤緩緩低頭,他的胸口被一柄彎刀穿透,鮮血暈染開後,他感到了有什麼在流逝。
“你,你竟,竟敢……”蕭蹤怎麼也沒想到,耶律原真的敢殺了他。
耶律原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換,看蕭蹤的眼神都平淡的如同在看一件……毫無趣處的東西,手握在刀柄上用力抽出,在抽出的時候,刀柄猛力轉動。
“啊——”心臟被穿透,再被攪碎的痛,痛徹靈魂。
毫不在意倒在他腳下的人,耶律原接過身邊人遞來的布帛,細細的擦拭彎刀上的血跡,無情冷漠的啟唇吐出兩個字。
“聒噪。”
跟隨在耶律原身邊的將領沒有一人再去看那沒幾口氣喘的蕭蹤。
“將軍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行事,宋軍人數不敵我們,可因為埋伏點被端,金沙灘已然圍困不住他們,左邊的斜穀口,楊家二郎三郎已經帶人逃出去,隻剩下楊大郎在抵擋大軍,右邊耶律奇將軍等人身中迷煙,也沒能攔住楊四郎和楊五郎。”將領幾乎是硬著頭皮彙報。
沉默片刻,氣氛幾乎凝住。
耶律原:“楊業呢?”
“楊業帶著兩個兒子正在前方突圍。”
“放他們走。”
“將軍……”
耶律原將彎刀插回刀鞘:“圍住老子,就不信那幾個小的不來救人。”
眾人大鬆口氣:“將軍高明。”
望著那火光和濃煙,耶律原眉頭皺起:“我倒是小看了楊家,看透了計策,還反將一軍,箭藏迷煙,風助火勢,耶律奚他們應該都是被活活燒死的,嗯,手段既漂亮又狠辣,不太像是楊家那幾個人所為。”
“據說,有人看到一隊二三十騎人馬,在幾處埋伏點穿過。”
“二三十人,不但破了本將的計劃,還全身而退,果然了得。”耶律原有些感歎,同時也來了興趣,原本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現在看來,超出預計倒是有些意思起來。
看著他那興味的表情,眾將領心中齊齊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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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風。”
思央帶著二十騎人,繞到金沙灘另外一邊,與從雁門關趕來的楊排風一行人會和。
楊排風勒停馬:“八妹!”
當思央看到跟著楊排風後麵來的軍馬時候,目光一沉。
楊排風也看到了,打馬過來,麵上羞愧:“我沒有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思央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轉而看向她後麵趕來的兩人。
“襄王殿下一路辛苦。”
趙元休也是錦衣玉食長大,這段時間的確是吃了苦頭,但是再多的辛苦,在聽到這句慰問的話,那可是打心裡舒暢起來,精氣神一下子高漲,所有的疲憊都似乎隨之而去。
“八妹你在這邊戰場沒受傷吧。”趙元休仔仔細細打量她,關切問道。
思央笑著搖搖頭,又看向另外一人。
“見過呼延將軍。”思央在馬背上拱手一禮,鄭重道:“呼延將軍援助之力,八妹和楊家感激不儘。”
呼延將軍一歎,滿是歉疚:“說這話就見外了,我曾在老令公麾下待命,老令公不但對我有知遇之恩,更是多次在戰場上救我性命,彆說帶兵援助,就是拚了我這條性命,也不能讓老令公和楊家諸位將軍有絲毫損傷,隻是我有負老令公,隻帶來了五千騎人。”
五千騎,在思央看來這還算多的了。
楊家先鋒軍,若是開戰,本應該是中軍最先來援,楊業定然已經派人前往寰州,可現在也不見中軍人到,呼延將軍屬於後路軍,如果潘仁美或者是說皇帝,打定主意要借此折損楊家,一定早早給後路軍定了軍令。
“沒有中軍軍令,雁門關的軍隊不能擅自妄動,排風姑娘說的緊急,又有襄王殿下在,我便點了五千人趕來。”呼延將軍解釋。
思央聽完後,默然點頭,接著跳下馬,對著正前方單膝跪下。
“八妹,你……”
“楊家今日,多謝諸位!”
這一句思央是用內勁發出,聲音遠遠的傳蕩到對麵那五千騎人。
不管如何,今日能趕來這裡,都是冒了違反軍令的危險,她代楊家感激這些人。
作者有話要說: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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