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的淒慘叫聲, 和大狼狗的犬吠聲, 幾乎要響徹整個小鎮。
“少爺要把她抓回來嗎?”雷家弟子問。
苗翠花的武功說不上多好, 方世玉也是從她手中教出來,青出於藍勝於藍, 她的輕功一般, 被狗逼急了硬生生超常發揮從高牆上跳過去。
院門打開, 四隻大狼狗追出去,老遠的還能聽到她咋咋呼呼的慘叫。
思央一擺手:“不必了,晾她下次也不敢再踏進我雷家範圍十丈內。”
“少爺英明, 不過, 您怎麼知道今天晚上會有人來夜探府中?”高高壯壯的弟子甲好奇問道。
怎麼知道?
方世玉和他娘苗翠花,典型的母慈子孝, 苗翠花有多疼愛方世玉,方世玉這個媽寶男, 就有多敬重苗翠花。
方世玉在她手中吃了大虧, 苗翠花怎麼能忍住不來找場子。
“廣東十大傑出青年,方世玉,他娘苗翠花最愛惹是生非,開個綢布店, 欺客宰客家常便飯, 據我所知,苗翠花的武功有些來處,他們母子兩個從不吃虧,苗翠花咽不下這口氣。”
弟子甲了解點頭:“原來如此, 少爺高算。”
思央掃了眼今晚跟隨她的十幾個人:“我雷家的人,應當知道什麼叫做本分。”
“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弟子乙眼神微閃。
思央:“字麵的意思,聽不懂的話,就慢慢的想。”
說罷,轉身離去,四隻大狼狗緊緊跟隨相護。
今天就先把苗翠花給掐下去,這老娘們,為兒子找回麵子,女扮男裝搶雷婷婷的繡球,搶就搶吧還調戲李小環,撩的李小環對她一見傾心,要來嘗試愛情的滋味。
最後,還害死她。
李小環愛的是男人,不是女人,況且苗翠花也不曾愛她,那兩人沒有結果,最好不要有交集。
*
雷老虎從山東南下,跑到廣東,一路跟隨來的兄弟弟子都是最為信任的,等在本地定居下來後,又再次的廣招弟子,他又行事張揚,不管是先前的弟子,還是後招的弟子們,全都是一個德行,囂張跋扈,橫行霸道,有官府在後撐腰,本地百姓可是受了不少的苦。
“臭丫……”雷老虎虎虎生風的走進正堂,指著在上首老神在在坐著的思央,正要破口大罵。
隻是在視線對上思央慢慢抬起的眸子後,雷老虎就像是被潑了盆冷水,一下卡殼,猛地想起來什麼,艱難的吞吞口水,重新提起氣來:“臭,臭小子……”
雷老虎抹把汗,剛才一個嘴快,差點忘記,現在他可沒女兒,隻有個兒子在身邊。
重新吼一聲,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這一聲思央連眼皮都沒跳。
“爹,坐。”思央抬手指了指對麵。
雷老虎下意識一點頭:“哎。”
屁股剛落座,雷老虎突然想起來,猛地又站起來:“不對,我找你有事,你這個臭小子……”
“好了。”思央慢條斯理的給他倒杯水,推過去:“你急匆匆的進來,坐下喝杯茶解解渴後,再說也不遲。”
又被打岔,節奏完全被帶走的雷老虎又乖乖的坐下,捧起茶杯一口灌完。
“爹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再三打岔完後,思央才給她的便宜爹一個說話的機會。
“我……”雷老虎張張嘴,然後,然後沒了下文,他擰著眉頭,竟是忘了自己是來乾嘛的。
“爹要是想不起來,就先回去,等想起來再來找我。”思央端起茶杯,輕抿了口。
雷老虎愣了愣當真往外走:“那,那我想起來再來。”
“不對!”腳步還沒跨出門口,雷老虎暴怒一聲,邁著虎步走回來,蒲扇般的大掌一巴掌拍在思央麵前的桌麵上。
隻聽桌麵震響,而桌上茶杯,紋絲不動。
思央指尖在桌麵輕點了點,溫和道:“是什麼事情讓爹這般生氣。”
雷老虎怒氣上湧,粗獷的臉通紅:“臭小子,你為什麼把家中的那些弟子全部趕走。”
“我當是什麼事,原來是為了這個而來。”思央好整以暇的將雷老虎的杯子蓄滿:“我不是還留了三分之一嘛。”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要不是這是自己親生的,雷老虎活劈了思央的心都有。
“那可是跟隨你爹千裡迢迢從山東來這裡的兄弟們,誰讓你趕走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雷老虎當真有些看不透這個女兒,不,現在是兒子:“你說要幫老子一起,在廣東把位置坐穩,可還沒坐你就先拆自己的台。”
“爹,成大事者,眼光要放遠一點。”
思央輕哼:“那些弟子,平日裡仗著雷家在外打架鬥毆,強征保護費,調戲良家婦女,什麼壞事都做,這些人我們要不得。”
思央接□□家事務,首先就從弟子中調查,發現這些情節惡劣者,本想出手料理,可後又一想,未免激起群憤,決定先把一些人趕走,這些人是仗著雷家行事,一旦脫離雷家,有的是人收拾他們。
“格老子的,這本來就是我們雷家的行事作風。”雷老虎一點不覺得打架鬥毆,收保護費有什麼錯,頂多覺得調戲良家婦女有點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