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義事關重大,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成功,一旦起事,必然是要成功,否則引來朝廷大軍,我們隻能全做刀下亡魂。”陳家洛手撫著疆域布防圖上刻畫的山川城池,緩緩道:“何況我們的人都融入市井,人數太過分散,暫時無法做到聚集成軍。”
看來陳家洛也知道紅花會沒辦法和正規軍相提並論。
思央捧他一句:“總舵主考慮的對,所以我收編苦草鎮的山匪,結合我們的人手,聚合在一起,藏進西南密林中,嚴密加緊的練兵,假以時日,何愁大事不成。”
不是缺人手嗎?她可是給準備了。
陳家洛手一頓,抬眸對上思央那雙清眸。
方世玉站在一旁,隱隱覺得這一刻的對視,非同尋常。
“雷堂主言之有理,但紅花會在當下這一帶經營多年,很多人需要養家糊口,難離故土。”陳家洛忽而一笑,溫聲說道。
故土難離,養家糊口,那還不如做個地地道道的本分人,參與什麼反清複明,做什麼起義軍。
思央想把這句話甩在陳家洛臉上,不過眼角餘光注意到那幾位當家,神色中的複雜後,曬然一笑,今日目的已達成,就且看陳家洛怎麼繼續作死。
最後陳家洛拍板,轉移回廣東的新堂口。
幾位當家的在默了默後,都應下。
思央也就乖覺的把疆域布防圖收起來。
“等等,此圖甚是重要,我……”
思央怎麼不明白他的意思:“總舵主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再過幾日,我繪製一份副本出來,原圖再呈給總舵主。”
“何須備份。”陳家洛臉色不太好看。
思央理由都是現成的:“總舵主不是說這圖很重要嗎,多留一份也是以防萬一。”
陳家洛噎了噎,無話可說。
“雷堂主留步。”
思央聞聲轉頭,看到叫住她的人,唇角露出一點微笑。
……
京城。
紫禁城。
重兵把守的皇宮大內,禦書房中,兩人正在對話中。
“此事當真?”
“回稟皇上,千真萬確。”
鄂爾多一身藍靛色的朝服,衣袍上繡著團花圖案,袍角是一排祥雲。
他對著上座龍椅上,身著黃金龍袍的人恭恭敬敬的道:“奴才特地調動在紅花會中的內線,確認在多年前紅花會前任總舵主於萬亭從京城帶回一個嬰兒,再結合回京後所調查,陳家洛的身份千真萬確。”
乾隆聽完鄂爾多的回稟,再看擺在自己麵前的證據,拍案怒起:“好,好一個陳家洛,當真隱藏的夠深,你剛才還說什麼,他自己清楚他的身份。”
鄂爾多垂目:“陳家洛早已知曉他的身世。”
乾隆氣急反笑:“狼子野心不小,還想從朕的手上奪得皇位,不自量力,鄂爾多朕命你即可率領兩萬大軍,徹底摧毀紅花會逆黨,捉拿反賊陳家洛,無論生死。
“朕賜你尚方寶劍,沿途知府衙門,總關關卡你皆可借兵。”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自己的親弟弟,數次要置他於死地,目標在他的皇位,乾隆並不是個多心胸寬和的皇帝。
徹底摧毀紅花會。
鄂爾多緊了緊垂於身側的手,眉頭微皺,道:“皇上,奴才覺得此事尚有不妥。”
乾隆不悅:“有何不妥?”
“陳家洛武功高強,身邊紅花會的幾位當家也都是好手,奴才領兵前往,摧毀紅花會並不難,隻恐無法一舉擊殺陳家洛,反讓他逃脫,後患無窮。”
乾隆:“鄂爾多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怕了?如果怕,朕可以交給其他人去辦。”
聽著上首傳下來,微沉的威嚴聲音,鄂爾多背脊一涼,他回想思央說的那一句話。
伴君如伴虎!
“皇上息怒。”鄂爾多麵帶惶恐,單膝跪下,:“奴才為皇上儘忠辦事,雖死猶榮,隻是奴才覺得此事,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讓陳家洛名譽掃地,進退不得,且受製於皇上,任由您發落。”
“哦。”乾隆起了興趣:“你細說給朕聽聽。”
跪於地的鄂爾多,冷目垂視地麵,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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