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穿著一身白衣,文士打扮。
其中一位是老人。
老人須發皆白,年過花甲,但行走間背脊挺直,麵龐紅潤,精神煥發,顯然還老當益壯,身體康健。
在老人身側與其並肩站立的是一名年輕男子。
男子一襲白衣,負手而立,夜風襲來,衣袂飄動,氣質翩然。
周圍點燃了數隻火把,照的人麵目清晰。
年輕男子五官甚為俊逸,眉清目淡,眼眸狹長,眸光瀲灩,此刻抬頭凝望諸天星宿,星光璀璨,流轉而下,他也仿若陷入某種空靈之境。
“子房可有所得。”白衣老人率先開口,雖說話,他的目光還是觀望著暗夜中的每一顆星辰。
“範老看來是已經觀出異相。”男子輕啟薄唇,清越聲音流瀉而出,就如他給人感覺那般,似星河空靈。
“蟾蜍食月,百年難得。”範增沉聲道。
白衣男子張良輕頷首,接而道:“客星出現,帝星黯淡。”
這裡的帝星,指的自然是剛被趙高扶持坐在王位上不久的胡亥,至於客星……
範增撫了撫胡須:“客星犯帝星,天下將亂。”
“客星應當是一位百年難得一見的將星,將星光芒耀眼,才令帝星黯淡無光。”張良凝了凝目,又再去細看,這兩顆星宿。
也在這時候,範增因為身邊小童之故,走神離開一步。
張良清淡長眸突而一深。
蟾蜍食月,難得一見,不過一刻明月再次現出,月明諸星辰隱入無邊夜色中。
張良負手緩步離開此地。
在離開的途中,眉間凝著一絲不解頭緒。
“將星犯帝星,本該是天下之主,可剛才在兩顆星宿之間出現一顆紫微星,難道那就是紫薇帝星,那為何……”
“為何……紫微帝星被它旁邊的一顆銀色小星光芒力壓。”
“難不成那銀色小星才是天命所歸?”
張良再次抬頭望向天際,不過此時雲層遍布,已經看不清剛才那幾顆星宿。
“還真的是迷亂一團。”張良偏頭低語,轉而又是一笑。
“倒是很想見識一番,何人能將紫薇帝星壓的出不了頭。”
小童噠噠的迎麵跑來。
“先生,他們又來了。”
張良喟歎一聲:“終是要走一遭。”
“先生不拒絕了?”小童驚訝。
張良笑了笑,遙望天際,淡聲道:“天下將亂,我又如何能獨善其身。”
他張家世代輔助韓國王室,曾任過五代韓王之國相。
當今天下群雄並起,韓國王室想要複國,現請他出山輔助,而他在此之前拒絕兩次,這次無法再拒,不過倒也時機恰好。
·
“水災,現在弄得這麼多難民,我們還是不要再打仗了。”
劉邦實在是慫,打仗是會死人的,有心退縮。
“劉三哥,起義不是我們想要起就起,不起就回家。”思央撫摸著大白的腦袋。
是的,那條大白蛇,她給取名為大白。
“就是啊。”樊噲不讚同劉邦所說:“我們現在要是不乾了,王都來人馬上就要把我們都給砍了。”
蕭何看了看思央,其實他是擔心劉邦,劉邦所言往大的可以說是動搖軍心,好在思央似乎並未怪罪。
劉邦主要是怕死,也怕彆人死。
說他膽子小也好,說他心軟也罷,反正他閒著沒事胡思亂想,真的是越想越心驚,因為他發現他的呂老弟是真的在大刀闊斧的搞造反。
後知後覺的他才深刻體會明白,造反的後果會怎樣,便就想能不能打消思央繼續起義造反的勢頭,但顯然他太過天真。
“好了。”思央清了清嗓音,看劉邦惶惶的模樣,道:“這樣吧,以後劉三哥就留在後勤,豐縣精鐵礦開采鑄造正需要信任的人看管,你就受受累,接下這個重擔如何?”
劉邦眼睛一亮,心中一喜。
他不想打仗,上了船他下不了,他根本不想和人去打打殺殺,讓他去後勤,隻管開采鐵礦,那完全沒問題啊。
看他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模樣,蕭何樊噲和曹參等人滿心無奈,卻也很感激思央的決定,劉邦是什麼為人他們再清楚不過,真的不適合上戰場。
說句不好聽的,上戰場見了血,膽子都能被嚇破,到時候當逃兵比誰跑的都快。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早睡早起身體好(激動握拳)
第二天早上:我的床不讓我離開(蒙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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