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張良,找了半天的人,竟然早就跑到碭軍中,他還留在外奔波。
但張良也並非一無所獲。
“司徒大人,我們不再繼續找了嗎?”
張良沉吟片刻搖搖頭:“久尋不到人,不是有意外發生,就是已經投身某家軍中,尋已無益。”
“那現在我們是要先回阜陽嗎?”
“不。”張良指向另一個方向:“去巢縣。”
·
接到張良來到的消息,思央剛利用沼澤和森林中的埋伏軍,把秦軍坑的哭爹喊娘,忙不迭的跑,打了勝仗回來的她就聽到這個好消息,身上的血跡都來不及去擦,就去見人。
黃昏已儘,夕陽揮灑。
輕快的腳步聲響起,站在大帳內的人聽到後,轉過身來。
帳簾被從兩旁拉開。
渾身浴血的年輕將軍從外走來,金色的夕陽是落在她身上,就像是給她整個人鍍了層光暈,修長的身影如出鞘寶劍,隱隱透著一股睥睨之態。
“張司徒!”
這聲呼喚讓張良回過神來,反應過來後他心中有些赧色,他剛才竟是……注視將軍愣住了心神,想及此出,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那一晚驚鴻一瞥。
壓下心頭浮動,張良收斂了臉上神情,上前見禮。
“張良有負將軍所托,有愧將軍。”湊近來聞到思央身上的濃鬱的血腥味,張良皺著眉頭仔細打量她上下。
“沒有找到韓信,也怪不得張司徒。”一聽他這話開口,思央就明白情況,反來安慰:“一路舟車勞頓,張司徒也辛苦了。”
聞言張良停下打量她的目光,笑了笑好奇問道:“將軍怎麼知道是張良沒有找到韓信,而非是韓信不隨張良回來。”
思央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血跡,從身上抽出一塊錦帕,細細擦了擦,狀似自顧自道:“這些都是彆人的血。”
“將軍雖有以一敵百之力,但戰場刀劍無眼,還是需要多加小心。”張良看著她擦淨身上血跡,的確沒有受傷後說。
丟下帕子,思央以手撐臉,雙眸帶笑看他:“沒想到張司徒,這麼關心本將軍,實在叫我有些受寵若驚。”
張良撇開視線,語氣轉淡:“將軍萬金之軀,且關乎天下局勢,張良自然是關切的。”
“是嗎。”思央挑了挑眉梢,話頭一轉:“張司徒剛才問我為什麼知道是你沒找到韓信是嗎?”
張良還以為她忽略了這個問題。
她站起身來。
“自然是因為,我相信張司徒出馬,一定不會有人能拒絕掉你。”思央踱步走近,笑對他說:“……除非那個人你根本沒有見到。”
張良後退半步,抬頭與她那雙清眸對上,稍息斂下眼瞼:“將軍言重,張良愧不敢當。”
思央淡聲輕語:“你是張良,有何不敢當。”
一句話,竟是讓張良所有的言語巧辯都分崩瓦解,他定定望著她的,一時找不到適合的言語,來描述此時內心的感受,總而言之就是深有觸動。
他張良天文地理無一不知,行軍謀略無一不曉,縱觀天下局勢,更是了然於心。
如他這等人,自有一股傲氣在身,卻並不看輕天下人。
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尋。
從不曾有過此想法的他,今日卻被觸動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恍然而悟,張良微微一笑,在思央的注視下,他又後退一步,而後雙臂展開,雙手端起,對思央深深一個作輯。
“你這是做什麼?”思央迷惑的眨了了眼睛。
“謝過將軍,如此深知張良,張良銘感五內。”
這樣啊……
思央順勢抬手扶起他,眼睛一轉:“若張司徒真心感謝,那不如就……以身相許!”
張良:“…………”他要收回剛才‘銘感五內’。
作者有話要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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