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思央打斷他的話。
“會稽我與項羽皆不在,宋義也不會再有機會回來,你留在此大材小用,韓王想你想的都吃不香睡不著,你還是回去看看的好,免得說你攀高枝,背主負義。”
張良愣了下後,輕笑出聲,而後麵容一肅道:“我張氏雖得韓王器重,五代為相國,但我張良從未打算因此付出一身。”
“這麼說來的話,張司徒還是鐘意我碭軍咯?”傾身挨近,她伸出手來看似要撫向他的麵龐,可在即將觸及的時候,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張良看了眼,搭在肩膀上的手,明明都是在軍中風吹日曬,甚至眼前這位將軍更是多次身先士卒,偏偏這雙手卻是素如凝脂般的好看。
也……不像是男子的手。
“張良可否問將軍個問題。”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這句話來。
“不可。”思央也是回的相當乾脆。
張良:“……”
“不過我很好奇,你給劉邦支了什麼招?”思央自然的把話題轉開。
張良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他也很想那樣回絕回去,可是……算了,他不想晚上睡覺被一條蛇鑽被窩。
說到劉邦,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被貶之後,他就不斷的走黴運,就不說一個小兵卒在軍中如何的辛苦,他竟然又遇到雍齒。
雍齒曾將豐縣精鐵礦的消息傳出去,對了,傳給的當事人還在這裡。
後來思央還是放了雍齒一馬,這其中也有劉邦的對他的求情。
這雍齒也就跟那蟑螂一樣,沒一下打死,他就蹦躂的特彆歡。
也不知何時混到懷王的親軍陣營中。
懷王的親衛軍本是思央和項羽招募組建,雙方當然都有安插人進去,可也不是麵麵俱到,而雍齒就是個漏網之魚,他是個小人,趨炎附勢的小人,直接攀的就是懷王本人。
真是走了個宋義,來了個雍齒,懷王是一時都不停歇。
雍齒奸詐也膽小,他雖怨恨碭軍那些曾經一起在沛縣出來的蕭何等人,可也知道思央實在不好惹,他不敢動其他人,就把目標放在劉邦身上。
劉邦如今就是個小兵卒,雍齒是懷王親衛。後者幾次三番刁難劉邦,甚至還調戲戚姬,劉邦也是不可忍耐,張良就趁機給他出計策。
“說說。”思央還來點興趣。
張良見她興致盎然的模樣,失笑搖頭。
“不過是告訴他,下次雍齒再來找他麻煩,直接硬對回去就好。”
思央挑眉:“雍齒是懷王親衛,劉邦這麼做,豈不是給了雍齒告狀的機會,說不定還會借此好好的收拾他一頓。”
張良白衣文雅,兩人邁著輕緩步子,他稍稍落後半步。
“雍齒或許敢,懷王卻要三思。”
他頓住腳步,溫潤的聲音這般道:“雍齒所作所為,許是有懷王授意,劉邦身份雖隻是小兵卒,可雍齒也不過是親衛,而劉邦曾是與將軍共同起義之人,就算隻是占個名額,也輪不到雍齒這種小人也欺辱。”
張良沒說的是,雍齒所為與其說是欺辱劉邦,還不如說是在挑釁碭軍,挑釁思央,在這背後的意義可比表麵上顯露的更多。
思央背對著他:“雍齒找來懷王做主,劉邦又該如何?”
張良道:“當然是去找項羽。”
“不該是找我嗎?”
“項羽也是劉邦的結義兄弟。”張良笑的溫良。
思央半眯著眼,打量他,片刻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張司徒還真的令人意想不到。”
張良謙遜道:“將軍才是乾大事者。”
“到時候,將軍隻需要求懷王秉公處理。”
懷王動靜大,這次也可以敲山震虎,利用劉邦拉下項羽,也不算利用,好歹不都是結義兄弟,出個頭怎麼了。到時候要她出麵讓懷王秉公處理,也是個懷王敲個警鐘。
思央有些感歎,麵對他道:“臨走都這麼賣心賣力,為我碭軍著想,還真是舍不得張司徒。”
張良攥了攥身側的手,側過身搖頭:“若是有緣,自是會再為將軍效勞。”
“而且,張良也並非是隻為了碭軍……”
不為了碭軍麼……
·
翌日,樊噲匆匆來報,劉邦把雍齒痛揍一頓,打的鼻青臉腫,鬨到懷王處。項羽也摻和進去。
思央慢一步趕去,先不問劉邦,也不看雍齒,隻問項羽怎麼做。
項羽看不起劉邦,可這也是自己結義的兄弟,不能讓人給欺負去。
懷王也沒想到,放任雍齒,竟然讓思央項羽沆瀣一氣。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看寶蓮燈前傳,看的我被敖寸心氣的心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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