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自立為王,而是稱尊,眾王之首。
得知這個消息後,遠在會稽的懷王,氣怒交加,差點沒將整個行宮都給砸得一空二淨。
“好,好她個呂雉,假傳孤的旨意,還自立為尊,孤還沒死呢,她倒是先稱尊,將孤置於何地!”懷王一想到此就咬牙切齒,恨之欲狂。
他精心設計本以為萬無一失的漁翁計策,全盤崩潰。
呂雉和項羽不但沒有打起來,前者還光明正大地當著天下人的麵,以女子之身,當眾稱王尊之位。
“她是王尊,那孤又是什麼……”
說著砸著,懷王悲從心來,跌坐在地,滿心惶恐。
呂雉既然能神鬼不知地從他身邊拿走印鑒,取他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她那等局中局,計中計,肯定是早已知道他的圖謀。
“孤,孤要離開,要離開這裡,她一定會殺了孤。”
懷王神經質地從地上爬起來,就往殿門外跑,隻是他還沒跑出去就被人給攔住。
“孤是天下之主,呂雉她還不是帝王,你們敢對孤做什麼?”
“懷王息怒,您誤會了,我等是奉凰尊之令,前來宣讀聖諭。”
“聖諭,什麼聖諭?”懷王有了不好的預感。
“奉凰尊聖諭,昔年孤呂籍親迎米心太子,奉為懷王,而今孤滅秦濟世,解萬民之苦,入關中尊王位,難忘懷王當日信約,特下此詔,尊懷王為義帝,享天下盛世。”
聽完這所謂的聖諭,懷王半晌無法回神,直到有人將聖諭捧到他麵前,他的雙目才有了焦距,定定的望著那卷錦帛,眼中慢慢的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不可能!”懷王突然暴起,一把抓著那卷錦帛展開後,不死心的細細看完,猛地扔出,怒吼大罵。
“呂雉,你大逆不道!”
“懷王慎言,哦,不,是義帝,凰尊可是吩咐我等,要讓義帝心情愉悅的接受這聖諭,萬萬是動不得怒,小心怒火攻心,傷了義帝的貴體。”
來讀聖諭的人正是紀信,他此刻麵無表情,話聽著是關切之語,聲音卻是格外的冰冷。
他參與了凰尊當日設局的一切,自是知道其中凶險,若是一個不慎,必將萬劫不複,碭軍可不一定有今日楚軍那般好運氣,能隨著霸王回江都。
懷王所做一切他最清楚,若非是為了天下安定,懷王怎麼可能還會被封義帝,即便這隻是個封號。
是啊,所謂的義帝,隻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封號。
懷王費儘心機地想要脫離他傀儡的身份,可到頭,他還是一個傀儡。
*
鹹陽城。
登基大典後,就是冊封諸王。
蕭何封臨江王,樊噲封九江王,曹參衡山王,夏侯嬰太原王……
天下分王位。
這是對當權者,最大的不利。
諸侯王位,才是對中央集權最大的威脅,國土不穩的根基。
天下初定,這王是必須得封出去。
她看著手中還剩的最後一塊封地,猶豫不決。
劉邦和殷蓋也早已從楚軍回來,項羽帶著他的楚軍去了封地江都彭城。
劉邦也被封了王,東海王,領地在會稽。
如今思央手裡剩下的,就是蜀中這塊。
她特地留下的一塊。
·
思央沒打算遷都,至少不是現在。
如今天下初定,百廢待興,一切都需要從頭再來,養精蓄銳。
她這位執掌天下的凰尊,如今可算是開創了古往今來的先河,女子稱尊,如今連女子的地位也因此拔高一籌,若是民間敢有刻意奚落女子之人,一想到凰尊名諱,頓時就啞了火,生怕被聽到。
要知道凰尊身邊可是有一條大蟒蛇,遊走不定,若是有人敢對凰尊不敬,指不定夜裡睡到三更,就有一條大蟒蛇爬到你床頭,用它那雙冷冰冰的束瞳盯著你一晚上,想著從哪裡下口才好。
“張司徒,可是讓我一番好找。”
分明已經定了天下,張良也不該是司徒,他甚至都還沒被冊封,可是她似乎忘了這點,每次見麵,還是隻喊他這個稱謂。
張良緩緩轉過身來,就看到向著他漫步而來的女子。
既已恢複身份,她也就不再做男子裝扮,可也沒有像女子那般妝容華麗裙擺逶迤,而隻是簡單束發在腦後,長發披散及腰,衣衫長裙簡潔,倒是不改她的颯爽英姿。
“凰尊。”張良連忙行禮。
思央挑了下秀眉,倒也不攔著他。
於是張良就結結實實地給她來了個大禮。
張良:“……”
“凰尊,今日怎麼有空來找下臣。”張良很快恢複神色。
登基大典後的確是太多事情需要思央處理,再有封王之事,她也算是難得抽出時間來。
“我聽聞,張司徒要告老還鄉。”思央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張良:“……”他隻是辭官,何時成了告老。
作者有話要說:很快最後決戰,一戰到底。
有咕咕給了好建議,我把封號換了,‘凰尊’也是很霸氣,嘎嘎嘎~~~
[1]:參考原著及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