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近剛遇到的那個叫薄姬的嬌媚美人,劉邦就心裡一陣癢癢,隻可惜戚姬最近脾氣太差,管得太厲害,他一時倒是不敢把薄姬帶進府中,這讓他有些鬱悶,但又想想自己這幾年也收了好幾個美人,他就有些心虛,決定暫時還是將薄姬留在外麵。
劉邦是個重感情的人,當然,重感情的他,一向貪生怕死,膽小怕事,若是感情與生死相比較,他還是會選擇自己的小命。
於是在得知韓信來投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想把人趕走。
項羽的追兵可是在後麵,他身邊這點老兵弱將怎麼能是他的對手。
可韓信太了解劉邦,在他還來得及反應時候,韓信就直接找到他的人。
好歹也是曾經在項軍,一起喝過酒,吹過牛,叫過老哥老弟,劉邦還真不能把人推出去,最後隻能硬著頭皮把人接受,這也就等於得罪項羽。
“項羽,總有一日,我韓信要你付出代價。”
想到為了掩護他逃走,引開追兵的香姬,韓信痛恨項羽之心,深入骨髓。
他本想直接去鹹陽投凰尊,韓信的確是看不起呂雉,因為他不認為一個女子能執掌好天下,可他彆無選擇,他想利用呂雉來助他一臂之力,借此力斬殺項羽。
不過如今也沒關係。
劉邦雖是爛泥扶不上牆,可這樣最好,最好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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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想在劉邦這裡站穩腳跟,困難重重。
沒有蕭何在旁慧眼識英雄的相助,沒有曾經的呂雉,一力促成他祭壇拜將。
劉邦根本不重視韓信,反而還很委屈,覺得自己把人留下,對方卻天天來煩他,讓他去做什麼練兵操練之事,真的是恩將仇報,但為了不讓自己被煩死,他索性把一部分兵權交付給韓信。
韓信大喜過望,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
因為在他的軍中多了個監軍。
雍齒也覺得自己的人生像是戲劇化。
他本是跟在懷王身邊,可懷王被凰尊徹底地打壓下去後,他日子也不好過,差點小命不保,後來凰尊登位,懷王被封義帝,他則被留下。
會稽由東海王劉邦接手,當得知這個消息後,雍齒嫉妒的心都要被撓爛了,可後來他又一想,為了自己的日後,他做出了痛哭流涕萬分後悔的模樣登門找劉邦求原諒。
重感情的劉邦,再一次地原諒了曾經的好兄弟,還把人放在身邊當成親信。
也並非劉邦蠢,而是他實在太無聊,蕭何樊噲曹參夏侯嬰等人,都封王在自己的封地,昔日的好兄弟都不在身邊,他著實寂寞孤單,恰好雍齒上門,讓他回憶起了曾經,這才念舊地把人留下。
雍齒也就不負所望地發揮他小人之心,韓信突然到來,還分得兵權,他心生嫉妒,在劉邦耳邊一番說話,就要來了監軍一職。
如此一來,軍中就有了互相牽製的二人。
劉邦放心,雍齒開心,也就韓信心生憋悶,但他心機深沉,按下不悅,決定日後再尋機會,除去雍齒。
*
在韓信鬥誌昂揚地以劉邦名義招兵買馬,訓練他的老兵弱將之時。
江都彭城,蟄伏許久的項羽,已經準備不再忍耐。
“霸王,難道真的要和凰尊開戰。”
虞姬明白項羽的決心,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這一句。
項羽一頓,以為她害怕,上前來握住她的手,略微安撫後沉聲道:“虞姬,你知道的,我心有不甘。”
他從不甘心自己輸在呂雉之手。
“項羽身上背負的還有全江都父老的期望,所以,這一戰避無可避。”
虞姬點點頭,不再多言。
*
鹹陽,王宮。
“報!”
此聲,似要響徹整個王宮。
“江都霸王項羽聯合常山王張耳,齊王田都,代王趙歇等七位王侯反叛,臨江危矣。”
思央快速地接過信報看後,眉頭微皺,麵上並未有慌亂之色。
“比我預料中的要快一步,想必是項羽等不及了,不過能聯合七位王侯,倒沒出乎預料之外。”
除了她碭軍的幾位王侯外,曾經的七國諸侯,思央是一個也信任不過,反叛也是遲早之事。
“傳我令,命九江王、衡山王、東海王集合兵馬,平叛逆賊。”
思央同時也將元戎劍拿了出來,交給紀信。
“知道該怎麼做。”
紀信重重點頭:“喏。”
*
與此同時。
蜀中王府。
一人端坐在一盤棋局麵前,獨自對弈。
“範增命數已儘,項羽你若出了江都,便再無回頭之路。”
‘吧嗒’
白子輕輕落於棋盤。
棋局,變幻莫測。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都在努力完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