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一條命的張真額頭冷汗涔涔,虛脫得軟倒在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才那慘叫聲是胡二郎的聲音。
趁著冥河姥姥去救胡二郎,張真連忙爬起來就想逃走。
他要出門的腳步一頓,遲疑地看向屋內角落,先前他麵對冥河姥姥哪兒有心思打量屋子,剛才眼角一瞄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看,真的是一個人,隻是這個人渾身上下都被紅線纏住,就像一個人繭,再湊過去仔細看。
“展大俠!”張真驚呼。
小元說展大俠進來救他後不見蹤影,原來是被冥河姥姥困在這裡,張真當即想救展昭出來,可那些紅線被施了法術,如同活物,就是為了困住展昭,他一介凡夫俗子根本扯不斷這些糾纏在一起的紅線。
張真正著急,屋外響起什麼動靜,他如驚弓之鳥,以為是冥河姥姥去而複返。
屋門被從外推開,一道纖細倩影快步進屋,用急切的聲音喊道:“張公子,張公子是你嗎?”
這個聲音張真聽著陌生,可絕對不是冥河姥姥,他忙走出來衝那女子問道:“我是張真,你是……”
眼前女子十分美貌,可是張真並不認識。
小憐也沒想到剛進來就真的找到張真,她又驚又喜,想要靠近他,一想自己的身份又不敢。
“我,我是……”她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
張真福至心靈,指著她道:“你是那條鯉魚精!”
“張公子你怎麼……”小憐震驚張真竟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彆再聊了,我們得快走。”屋外又跑來一人,急切催促小憐:“再不走就要被人發現。”
“你怎麼也在這裡!”張真更吃驚的是金牡丹的出現。
金牡丹道:“張公子我們還是出去再說吧。”
張真:“對,對,趕緊走。”腳剛要踏出門又頓住,他急道:“不行,我們不能這麼走,展大俠還被困在這裡。”
這時張真發現門口剛才將他抓回來,還把他的避水珠搶走的護衛都倒在地上,這是小憐做的,張真一喜忙上前去兩個護衛身上摸索,在小憐和金牡丹不明所以的視線中,找出了避水珠。
“這是我給你的避水珠,可是它不是……”小憐記得是在思央手裡。
張真說了小元也在這裡,小憐吃驚道:“你快拿避水珠去救展大俠,我去找小元。”
有避水珠在,那些纏繞展昭的紅線,就像瞬間失去了法力,化為普通紅線,展昭也與此同時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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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憐按照張真指引找小元,等她過來,一眼就看到小元被冥河姥姥一掌拍飛。
“小元!”小憐飛身接住小元。
“小,小憐姐姐……”小元看了眼小憐,叫了她一聲後,就暈死過去。
小憐忙給小元輸靈力,可無濟於事,隻能將他抱緊,目光警惕地望著冥河姥姥。
“你這隻小鯉魚還敢再來,本姥姥今日就成全你們,一個都彆想逃走。”冥河姥姥怒了,她趕來的時候胡二郎已經灰飛煙滅,那是她手底下的得力小鬼,如何讓她不怒。
小憐連胡二郎都打不過更彆提冥河姥姥,連帶著小元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冥河姥姥這次毫不猶豫的向小憐下死手,可她再次的被阻住。
伸出的鬼爪被一把長劍擋住,長劍的主人,劍眉星目,英朗不凡,正是展昭。
“你們先走。”展昭對身後的幾人道。
張真金牡丹都追過來,幫著小憐把小元扶起來。
冥河姥姥此時怒氣值直衝爆表,她氣急反笑,陰柔鬼聲刺得人耳膜生疼。
“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冥河姥姥仰頭,鬼叫穿霄,此時霎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周圍鬼影晃動,陰風陣陣。
“今日,姥姥就拿你們當血祭。”
展昭武功再好也是凡人,小憐會法術可一千年修為怎麼敵得過冥河姥姥,小元昏迷不醒,張真金牡丹更是指望不上,避水珠是護身所用,可眼下情況,也護不了他們所有人。
就在他們覺得,怕是要在這裡成為冥河姥姥的血祭祭品,死無全屍的時候,周圍陰風突然停止刮動。
一道清悅又散漫的聲音,隨之出現。
“真是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能不能做完這場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