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重複一遍她的話,不知為什麼自己先笑起來:“知道這地方是乾什麼用的嗎?”
鬱瑟低聲抱怨:“乾嘛非要我說出來?”
“說,不是要感謝我嗎?”
池欲談過這麼多場戀愛,雖然談不上多上心,但是幾句情話也是信手拈來,逗鬱瑟這樣毫無經驗的人更是得心應手。
這樣做雖然不道德,但誰又能怪他呢?
鬱瑟岔開話題:“你頭還疼嗎?我幫你按按吧。”
如果是彆人站在這裡,一個言語曖昧,即將進入易感期的omega,一個暗示性極強的環境,任誰都能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但鬱瑟偏偏不開竅,她隻感覺到了池欲的為難。
池欲揉了兩下額頭,緩解疼痛,沒想到鬱瑟直接上手幫他按摩。
池欲身體僵了一瞬,他放下手:“有眼力見,誰告訴你這家賓館的?”
這個問題不尖銳,鬱瑟能回答:“我同學告訴我的。”
池欲比她高許多,坐在床上隻比鬱瑟矮一點,鬱瑟站在他麵前給他按摩。
偏涼的皮膚貼在池欲滾燙的皮膚上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池欲閉上眼睛,他問道:“無緣無故的你同學對你講這些?少騙我。”
“沒有騙你。”
“最好這樣,”池欲閉著眼少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桀驁,多了幾分溫順感。
池欲嘴上這麼說,實際上他並不相信鬱瑟的說辭,同學之間要什麼話題才能聊到這間賓館?
多半是她那個alpha男朋友提起的。
腺體的溫度在上升,大概今天就會到易感期,但池欲卻沒什麼反應,好像飽受易感期折磨的不是他一樣。
鬱瑟說:“她以前和王相廷前女朋友一個班,關係很好。”
什麼意思?
池欲睜開眼,他微微抬頭看向鬱瑟,腺體的熾熱讓他腦子有些發昏,他先是問:“王相廷,誰,怎麼提起他?”反應過來又皺眉:“王相廷前女友?”
池欲在腦海裡搜尋著這個人,他記起來了:“你說那個beta?我記得,當時盯著我看。”
那天顧連雲生日,王相廷帶著一個beta女生,個子不高。後來王相廷打架的時候她從人堆裡躥出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隻顧著看池欲。
王相廷當時還吃醋說搞不清誰是她男朋友,那女生回了一句那比起來我也不想你是我男朋友。
一句話逗笑了眾人,讓池欲對他倆有點印象。
後來王相廷追他,還特意搞了個大排場見麵和池欲見麵,但池欲最先想起來的還是那句“對比起來我也不想你是我男朋友。”
他對王相廷的感情很淡,按道理是應該有點醋味,但顯然他並沒有,他隻是覺得好玩。
鬱瑟低頭看他,好像在探究他有沒有因為這句話生氣。
鬱瑟睫毛纖長,鴉羽輕顫,乾淨的眼瞳倒映著池欲,不聲不響,手上的動作輕柔適中。
彆說池欲不生氣,就算是他真發火,對著鬱瑟這副樣子他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
這個話題池欲不感興趣,但他還是接話:“你認識他前女友?”
“不認識,沒見過麵。王相廷……”鬱瑟的手指按在池欲的太陽穴,她頓了一會問道:“經常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