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自己溫文爾雅,和藹可親。
跟‘恐怖’倆字根本不沾邊。
阿彪和望京那位活閻王閻君林,他倆才名副其實。
噢,對了,我還有一個稱號:龍哥。
但這個稱號,目前還隻是在清河那邊的傳說。
到了基地這邊,以及回龍觀這邊,誰特麼知道你龍哥是誰啊?
我走到後勤辦公室門口‘小張’跟前,照著他一直忘了解下的圍裙上,擦了擦手。
這‘小張’雖叫小張,但其實已經40多歲了。
就是人有點兒愚鈍,個頭和智商沒長全。
他在基地沒有任何的職務,屬於啥活也乾的雜工。
在夥房幫幫廚啊,擦擦車啊,打掃衛生啊,通下水道啊……等等。
乾的是最臟最累的活。
領的是最少的工資。
所以成為基地所有人的笑料。
那些個經理啊,主管啊,甚至是新來的保安,都喜歡拿小張開涮,甚至動不動就把人家給揍哭,欺負哭。
反正我是看不慣。
有些人就是特麼的賤,專揀軟柿子捏!
小張這時候正吃著包子,是那種三角形的糖包子。
一咬就呲糖水的那種。
糖水呲在他腮上,嘴角上,很像是血。
他卻全然不覺。
“趙總教官,你們這是要打架嗎?”
“要不就彆打了,坐下來一塊吃包子,裡麵還有。”
“糖的,還有彆的餡兒的!”
“吃了才有力氣。”
小張嘿嘿笑著,將自己剛咬了一口的糖包朝我遞了過來。
我搖了搖頭,衝他笑了下。
“自己吃!”
“慢點吃,彆弄一身!”
我也沒怪他。
我知道他沒有惡意。
他反應遲鈍,說話磕巴,也不懂拉架。
但他這人沒有一點壞心眼兒。
那邊,露露已經走到火麒麟麵
前。
“麒麟哥,過分了呀。”
“就算你們要乾仗,鬨出這麼大動靜乾嘛?”
“你不是眾泰的人,無所謂。”
“但你讓龍哥以後怎麼混?你要弄了他,撕了他的麵子,誰還服他?”
“他才剛當上總教官!”
露露心細眼明,也掏出一根南京細支,叼在嘴上。
她小小年紀,抽煙挺凶的。
實際上,她是經曆了太多事,過早地墜入江湖,四處漂泊,四處混。
現在受琛哥看重,替阿彪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