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以前是他的辦公室。
那辦公桌上,還擺著一張他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一進門。
任我行就不斷向我認錯、解釋。
我還沒問啥呢。
他就一鼓腦全說出來了。
自從被我和阿彪打跑了以後,他在家裡可受氣了。
妻子罵他沒用,女兒也覺得他是廢物。
他想去逗逗家裡養的那條金毛,都差點兒被咬了手指頭。
他覺得,狗都鄙視他。
所以他就叫倆朋友出來喝悶酒。
喝著喝著就上頭了,仨人一攛掇,就想回基地找我和阿彪報仇。
而且正好任我行有個親戚乾車床,練就一副好手藝,還會拉膛線,平時自己偷摸著組裝**,往外賣。
普通的**是沒膛線的。
有膛線的**射程遠,自然好賣。
畢竟是親戚嘛,出手就是闊綽,直接給他拿了杆最好的。
就這樣,任我行他們就風風火火地回了基地。
沒想到,還特麼沒進大門呢。
就被我從身後突襲了。
說到動情處,任我行簡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他甚至還自煽了好幾個耳光子。
後悔的那叫不行了。
他還跟我說,他老婆早就失業了,全家的收入來源全靠他自己,家裡一直是捉襟見肘。
所以他對這份工作看的很重,很重。
他很怕彆人影響到自己這個職位。
因此當我在基地客串教官時,任我行就怕了。
他就想儘千方百計,抹黑我,誹謗我,阻止我取代他。
結果,惹到了硬茬子。
我沒慣著他……
聽了任我行這番講述,我倒也不那麼怪他了。
我聽的出來,這家夥沒撒謊。
他屬於那種胸無大誌的人。
隻想安於現狀,領那點兒固定的工資。
“老任啊,你看看這張桌子!”
“這張總教官的辦公桌!”
“它又小!質量又差!”
“你覺得,我趙龍能瞧得上它嗎?”
“靠!早就跟你說過,我在基地隻是過度,我早晚要下去帶項目!我需要的是一個更廣袤的空間,而不是像你一樣,在基地弄這破後勤,養老等死。”
“可你特麼不信啊!老跟我使絆子。”
“你說,我不**乾誰?”
我走過去,拿起那張任我行的全家福,看了看。
或許我瞬間明白了他。
有家有孩子的人,就喜歡穩當。
不像我和阿彪,都是單槍匹馬一個人。
想怎麼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