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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要過追憶日,要塞中剛剛沉寂下去的氣氛活躍起來。
“追憶日啊。”有人喃喃,“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沒過過這個節日了。”
追憶日是家人團聚,致敬先人,展望未來的日子。
每個人都會在這一天許下對未來的願景。
西塔回憶起之前在弗茲星的日子,那時候的節日氣氛可比現在熱烈多了。
“彆比較了。”伊恩朝邊上忙活的人努了努嘴,低聲說,“你看他們哪有過節的高興樣子。”
“不管怎麼,我們也動起來吧,好歹是在軍營過的第一個節日。”薩利拍拍大腿說。
科裡擺擺手:“你們先去,我得跟家裡人聯係聯係。”
伊恩嘲笑他:“伯父伯母沒嫌棄你?”
科裡仰著脖子,驕傲地說:“開什麼玩笑,我都離家多久了,嫌棄我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伊恩哈哈大笑,他轉向萊爾,眼裡還有未消散的笑意:“萊爾,你不給安娜夫人和格蘭發個消息嗎?”
“會發的。”萊爾溫和地說,“等遲一些我會跟她們講講近況。”
軍營裡過的追憶日有些許草率,節目表演是沒有的,頂多是做了幾個好菜,圍著篝火好好聊聊天。
蒙托不知從哪拉來幾頭羊,許久沒這麼放肆,大家饞的不行。
酒是不能喝的,武器也都隨身帶著,巡邏的人按捺住想放飛的心情,堅守在崗位上。
科裡切下一條羊腿,直接往嘴裡塞,被燙了個正著。
他伸出舌頭哈氣,五官扭曲:“嘶!”
伊恩當即扔給他一瓶噴霧:“這是我新研製的燙傷藥,內用外敷都行,試試。”
“你拿我當小白鼠啊。”
科裡嘴上這樣說,手上一點都不含糊地給自己上藥。
他砸吧了下嘴,點頭:“味道還行,效果也不錯。”
要塞的天黑的很遲,這一片區域說起來也算廣闊,落日時太陽光印在臉上,顯得十分溫暖。
難得感受到如此平靜的時刻。
和莫姆星人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四年,並且遠遠沒有看到儘頭。
“嘿小夥子們,你們都是獨生子嗎?”
大概是見萊爾他們年輕,有好奇者問道。
“我還有個妹妹,科裡有個哥哥。”萊爾說起格蘭,眉梢都帶了笑,“我妹妹小時候挺鬨騰的,比男孩子還調皮,近些年才穩重了些。”
大兵笑起來:“是嗎?長大了確實會懂事許多,一定是家裡教得好。”
萊爾沒有回答,家裡教得好?不見得。
他回想起格蘭崩潰的大哭,失去父親的痛苦讓她一夜之間成長。
科裡躺在地上,下擺被卷了一點上來,嘴裡還叼著肉,一邊嚼一邊說:“我哥可是個商業奇才,他們見不得我吊兒郎當的樣子,才讓我上軍校。”
他起身把骨頭扔進火堆,隨意的說:“不過現在倒是後悔讓我讀軍校了。”
大兵苦笑:“我有個女兒。”
科裡撐了撐眼睛:“一定很可愛吧。”
“我不知道。”大兵沉默一會說道,“她出生的時候,我剛好上了戰場,至今都沒有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