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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現了不明信號器，變異動物的數量就急劇減少。
有了上百個樣本，莫裡斯可以放肆地進行研究。
一群通信專家絞儘腦汁，終於給出了正向反饋。
“莫姆星？”他們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莫裡斯想起自己很久之前看到的一本書，裡麵曾經提到：“莫姆星人是被神明拋棄的種族，他們惹怒了神明，於是神明奪走了他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有人問到。
莫裡斯搖頭：“不清楚，書上沒說。”
這時雷諾恰好進來，聽到這番話後說：“這是你們破譯的信息？”
莫裡斯緩緩地說：“也不單單隻有這一點。”
“你之前帶回來的那個信號器裡，確實有很多信息，裡麵大片的內容都是關於莫姆星的傳說。”
“同時，我們也發現，這個信號器，可以將變異動物相互之間聯係地更加緊密。”
“換句話說，他們變得有組織性了。”
雷諾臉上沒有絲毫笑意：“你的意思是，他們在那東西的作用下，變得有進攻規劃了？”
莫裡斯聳肩：“沒錯，你想這麼理解也行。”
雷諾皺眉：“所以攻擊我們的是莫姆星人？”
“不，莫姆星人隻是個傳說。”莫裡斯向來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就算真有莫姆星人，他們也該死在千百年前了。”
有研究員弱弱地說：“但是那些信號器裡確實有明確的指向。”
雷諾看著他們破譯的信息，眼神深了深：“他們也許真的不是莫姆星人，但他們卻可能真的經受和莫姆星人一樣的狀況，所以，他們將傳說奉為圭臬，以莫姆星人自居。”
莫裡斯想了想說：“你這麼講，也不是不可能。”
他轉回剛剛的話題：“我們暫且將那玩意兒稱為聯結，有意思的是，那些聯結的功能好像也各有不同。有的主要用於交流，有的用於接收信息。”
雷諾拿起一個聯結，表麵上卻看不出有什麼區彆。
“之前有不同狀況的變異動物怎麼樣了？”雷諾放下聯結，想起之前出現的異狀。
“說起這個。”莫裡斯帶著他興奮地走到幾個籠子裡，“他們好像恢複正常了。”
食草動物不再表現出攻擊性，而食肉動物在經過喂食後也懶洋洋地躺著，還會給同族舔毛。
“看來聯結的控製隻是暫時的。”雷諾不敢掉以輕心，“再觀察一段時間，不確定聯結對人類的作用，一定要小心。”
莫裡斯倍感安慰地點頭：“放心。”
“最近我們已經開始嘗試記錄聯結中的信息進行同頻轉換，這樣之後再出現類似的東西，我們也可以立刻知道內容了。”
莫裡斯說著說著就麵色難看起來：“之前曾經出現的波動，我們也嘗試破譯了。”
他定定地看著雷諾：“裡麵的意思是，尋找生命。”
雷諾冷嘲：“尋找生命？找到以後呢？我看他們目前的作為，並不像是單純尋找的樣子。”
“你說得對。”莫裡斯添上剛剛還沒說完的話，“尋找生命，然後奪取他們所缺失的部分。”
雷諾都被氣笑了：“自己沒有的東西，到彆的地方搶？”
他下了結論：“看來不是善茬了，一旦和談失敗，必定要爆發戰爭。”
*
雷諾的判斷很快得到了驗證。
拉達爾星上傳輸回來一張圖片。
上麵有一個類人生物。
它頭上頂著觸角，皮膚的顏色偏向藍色，露出的手臂和臉都帶著蠕動的經脈，乍一看就醜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