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角的印記,是我的小妹宙斯給你留的吧?”
哈迪斯舔了舔嘴角,眼神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本來我還沒認出來,但你剛才動手的時候,流露出了天空權能的氣息。”
“這才讓我想起來這熟悉的感覺是誰。”
嘴角的印記?
厄洛斯回憶了一下,他最近親過的小嘴隻有斯堤克斯。
而她給自己留的印記也劃進了俄刻阿諾斯的環世之河之中,作為一條特殊的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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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確,是宙斯沒錯。”
厄洛斯的眼神有些飄忽,他還是得替赫拉守住這條底線才行。
秘密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時候才好作為威脅的籌碼,人多了就不好使了。
而且她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留個印子還留在嘴角上,真當其他人看不出來嗎?
還好有宙斯可以擋槍。
“啊?”
一旁默不作聲,一直在老老實實聽著的珀耳塞福涅發出了驚疑的聲音。
她沒想到厄洛斯竟然跟自己的父神有關係。
厄洛斯是父神的情人=跟母神同輩分=自己的長輩。
她還想認識認識呢,這下直接炸缸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還要把麵前的美男喊作小媽,珀耳塞福涅瞬間情緒都低沉了下來。
她是代表是萌發生機,萬物複蘇的神明,不發春乾什麼?
“友人而已,友人而已。”
厄洛斯麵對她們的眼神,有些無力的解釋道。
雖然他的確啃過一次,但那次完全是他被啃。
而且後續的事情太過於炸裂,導致厄洛斯完全回憶不起來宙斯的小嘴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所以,關係比較好的友人,合情合理。
“嗬嗬.”
哈迪斯笑而不語,很明顯是沒信。
珀耳塞福涅也沒信,她還在糾結著這複雜的關係。
“不聊這個,所以伱為啥要跟德墨忒爾鬨成這個樣子,她得罪你了?”
厄洛斯連忙把話題從自己跟宙斯之間扯開,差點被哈迪斯把這個重要問題糊弄過去了。
“不可能的,母神她向來脾氣很好,不會有這種事情的。”
哈迪斯還沒說話,珀耳塞福涅倒是先開口了。
隻是這話厄洛斯回想起自己印象裡的德墨忒爾。
除了初見時,溫婉而又端莊的姿態,的確是有著農業女神、豐產女神的風範。
但後麵那天天磨鐮刀,還有砍哈迪斯時的表情,妥妥一癲婆好不好?
這叫脾氣好?
厄洛斯覺得赫拉都比她脾氣好,最起碼赫拉能忍。
就算生氣了,隻要懂得如何順毛,也能給她哄開心。
狗從德墨忒爾的身邊路過,都要感到胯下一涼,生怕被嘎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德墨忒爾手裡那把鐮刀的加成,給了厄洛斯很大的心理壓力。
也不知道在奧林匹斯山,阿芙洛狄忒要是看見德墨忒爾揮著自己的接生刀,是什麼表情。
“得罪,倒也稱不上,畢竟她是我的姐姐。”
哈迪斯略微有些懷念的說道。
“作為姐姐,她能有什麼得罪我的。”
“最多搶了我本來看上的鐮刀,小時候多揍了我幾頓,在我麵前總是嘲笑我太孤僻了,沒人愛什麼的。”
厄洛斯沉默了。
本來還沒什麼,你這麼一說,反倒覺得德墨忒爾得罪你的太多了。
雖然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但你能記這麼清,就說明的確飽受欺淩啊。
“原來母神是這樣的嗎?”
珀耳塞福涅有些遲疑,怎麼感覺哈迪斯嘴裡的德墨忒爾,跟她平時見到的母神,完全不一樣?
“那就真的是因為喜歡?”
厄洛斯看了看哈迪斯,又看了看珀耳塞福涅。
按理來說作為阿芙洛狄忒之子的小愛神現在還不存在才對,難道真是一見鐘情?
厄洛斯可清楚,他自己和宙斯這種,就純粹是見色起意而已。
有區彆的就是厄洛斯還可能會日久生情,而宙斯就不知道會不會了。
但哈迪斯明顯不是,就連波塞冬,也不會因為見色起意,就直接封人家做海後。
“喜歡嗎”
哈迪斯環視了一圈,發現幾人都是一副好奇的神情。
“其實真正的原因倒也不是不能說,隻是你們大概會覺得我很奇怪吧。”
畢竟就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麼。
“我應該隻是在嫉妒她們吧?帶著一點點恨的嫉妒著她們。”
每當想到這件事情時,哈迪斯的內心都會忍不住升起一股戾氣。
“明明是同樣的六姐妹,為什麼大姐她可以毫無心理芥蒂的拋棄我們逃離?”
“為什麼德墨忒爾和赫拉她們就可以如此幸福,而要我來到這荒蕪的冥土之上,永遠孤單一人?”
原本溫柔的她,此時神情逐漸開始失控,黑色的指甲,在光滑的桌麵上,劃出了一道道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