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猜測,但又隱隱有著肯定的意味。
麵前的耄耋老者,雖然穿著打扮都是十足的希臘風味,但厄洛斯能感覺他的格格不入。
硬要說的話,厄洛斯也說不出具體是哪裡,但就是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伊那科斯愣了一下,原本渾濁的眼睛,都瞬間清亮了幾分,盯著麵前的厄洛斯。
很明顯,厄洛斯說中了。
伊那科斯沒有出聲,揮手讓衛兵們退下之後,方才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您是奧林匹斯山山過的哪一位?竟然親自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低下了戴著王冠的頭顱,姿態顯得十分卑微。
能夠認出他的來曆,眼前戴著麵具的人,絕對是神明無疑。
“你是從哪來的?迦南?還是埃塞尼羅?”
厄洛斯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並沒有澄清自己的身份。
見到伊那科斯的反應,他的內心便已經在快速的思考著。
一些要素在厄洛斯的腦海之中串聯在了一起,答案很快就得了出來。
“是埃塞尼羅吧?從尼羅河的流域來的?”
伊娥會成為伊西斯神,而宙斯之前在歐羅巴身上的設計,與如今在伊娥身上做的,隻不過是同樣。
熟悉了這一套之後,厄洛斯自然也不難猜出伊那科斯的來曆。
“沒錯,我的確是從埃塞尼羅一路跋涉,穿過了世界壁來到這片土地之上的。”
伊那科斯的內心有些忐忑。
為了來到這裡,他放棄了自己在埃塞尼羅的河神位置,甘願作為失去神性的半神來到希臘。
這蒼老的麵容,便是放棄了神性之後,極速衰老的象征。
而自從來到希臘,他還未曾真正見到奧林匹斯諸神們。
作為偷渡客,他的內心也十分的忐忑不安。
誰也不知道奧林匹斯是怎麼處理偷渡客的,是遣送還是直接就地揚了?
他隻聽說過希臘世界開放包容,沒真正的見識過啊?
“那你為什麼要來希臘呢?在埃塞尼羅不好嗎?”
狀況不知何時,開始轉變成了厄洛斯對伊那科斯的盤問。
而這些問題,伊那科斯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
為什麼要偷渡?那當然是因為埃塞尼羅世界根本不是神能過的日子。
在埃塞尼羅,日夜的交替便是太陽神拉與黑暗大蛇阿波菲斯的交戰。
每一次日夜交替,便象征著世界在毀滅的邊緣擦肩而過一次。
拉也不能百戰百勝,祂也有失敗的時候,隻不過等到祂再次勝利時,一切都會被祂複原。
這樣的日子,就好像每個人的頭上都懸掛著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會落下。
這種心一直懸著的感覺可不好受,恰逢希臘宙斯上台,一掃克洛諾斯執政時的歪風邪氣。
奧林匹斯山作為神話燈塔的傳聞輻射諸多世界,伊那科斯便起了偷渡的心思。
在希臘當個半神,做個人類國王,勝過在埃塞尼羅做一河神啊。
希臘這溫和的氣候和自然風貌,比起埃塞尼羅無儘的沙漠和風暴,要好太多了。
更不要提,沒有時時刻刻世界都有可能毀滅的擔憂。
伊那科斯對於希臘的生活還是十分滿意的。
就是他的女兒伊娥丟了,這讓他最近愁容滿麵。
埃及其實我主要感興趣的是奈芙蒂斯,因為奶芙稱號深入人心,加之b站上的奈芙蒂斯手書,很感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