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人會將自己莫名的情緒全部歸功於冥冥之中眾多神明的引導之上。
就像歌劇表演的舞台之上,在描述角色內心情緒時經常會有用絲線操縱的神像從台上降下。
所以在希臘,不要好奇為什麼有的人聰慧一輩子,卻突然做出了十分傻缺的操作。
這在希臘都是正常現象,放在遠東,那就是劫數到了,無明火自起,麻痹五覺,混淆心數。
隻不過在希臘,這些活都是由神來親自乾的而已。
兩人也就稍微聊了一下這個話題而已,厄洛斯也並沒有過於關注那位即將被關進高塔裡的公主。
按照慣例,她得被關個十年八年,才輪到命運之中的轉機到來。
現在還早著呢,他就算是想去打打秋風,也還沒到時候。
但現在,厄洛斯心裡隻有自己的聖衣,急不可耐的趕著路。
女人什麼的,隻會成為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僅限這段時間。
普羅米修斯撐著小船,跨越阿爾戈斯這邊與阿提卡之間並不算寬闊的海峽。
雖然兩地之間相隔的隻有一段並不算特彆寬闊的海峽,但兩處地區的風貌卻截然不同。
阿爾戈斯已經建起了雄偉的衛城與城邦,但阿提卡地區土地雖更加廣袤,卻並沒有太多人為建築的痕跡。
厄洛斯和普羅米修斯的速度不慢,這一路上如同原始部落一般的人類聚居地,也並不值得兩人逗留停步。
等到普羅米修斯帶著厄洛斯趕到了與刻克洛普斯約好的出發點時,卻並沒有看見刻克洛普斯的人影。
船隻空蕩蕩的停駐在海岸邊,隻有幾位船員在這裡留守。
“刻克洛普
斯人呢?”
普羅米修斯看著麵前的幾名船員,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點傷。
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事件的味道。
而見到自己的船長終於回來,這些船員們的情緒也很激動。
“船長!大副她出去乾仗去了!”
他們的簡單粗暴的答複,讓普羅米修斯沉默了一下。
雖然說,在海上,她們也乾過劫掠其他船隻的行當,但現在理應來說,是不會在這裡乾的才對。
“你們說仔細一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船員中七嘴八舌的講述著,普羅米修斯慢慢才從他們口中拚湊出了事情的原委。
這些船員們停駐在這裡的期間,跟阿提卡地區的人們交流時,總是有意無意的炫耀著自己的光輝履曆。
去過火神鍛造神器的大熔爐,深入過俄刻阿諾斯的無儘之海,抵達大漩渦下的神之都市。
這種吹噓,一般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但恰巧,有人信了他們的話,並且認為他們既然從這些地方回來,必然帶了不少的珍寶和財富。
而信了這些話的人,便是阿提卡地區如今的無冕之王,大地所生的半神阿克塔伊奧斯。
這位暴虐的半神君主,直接帶人過來試圖搶奪,便與刻克洛普斯對上了。
兩位同樣從大地之中誕生的半神,這一下可就精彩了。
普羅米修斯麵色變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雅典前期沒什麼可說的,直接快速的過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