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太過分,說話是不是太難聽了?”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楊文靜的家境雖然沒有於瑞強家這般有錢,卻也是比一般的家庭要好。
從小就在優越家庭中長大的她,自然也是養成了心高氣傲的勁兒。
她說話嘴毒的很,從來不饒人。
“把我錢還我…”
“憑什麼?”
“那是我掙得錢,放在你那的工資卡!”
“嗬嗬,給不了。”楊文靜一聲笑。
“為什麼?”我急了。
“我踏馬頭一次聽說分手了還有找女方要錢的,張淺你是個男人,能踏馬有點格局嗎?”楊文靜怒不可遏!她萬萬沒想到今天來我會張嘴管她要錢。
“首先,咱倆談戀愛我給你花的每一分錢,我都沒打算要,我要的隻是我放在你那的工資,那是我存著娶媳婦用的。”
“既然咱倆已經分手,這錢就不是給你花的。”
“其次,我爸住院,在重症監護室,我需要錢!!”
楊文靜冷笑著環抱著肩膀:“我白給你睡的??這錢我就給不了!”
“是你要求分手的,不是我,什麼叫白睡?我也付出了時間,精力!”
“愛找誰要找誰要,我給不了!”
“我爸在重症監護室!!需要錢。”
“死不死跟我有關係麼?”
麵對楊文靜言辭犀利,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真想狠狠地抽她一巴掌,手都舉起來了!
“你是真踏馬欠打。”
“打啊,你打??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打於瑞強去。打不過他,就來打我?你可真有出息!”
楊文靜料定我不會動手,她更加的有恃無恐。
我與楊文靜爆發激烈爭吵,最後兩個人鬨的不歡而散。
出了足浴,我跑對麵的超市買了包煙,掃了眼貨架子上,要了包利群。
一連抽了三支煙才平複我的心情。
這個娘們真踏馬黑!
我拿出手機打給我爸的一個朋友,齜牙說道:“三叔在哪玩呢??咋樣啊??”
“總輸,你爸怎麼樣了?”
“情況不太樂觀。”
“晚上我約了局,明早我去看看你吧。”
“乾牌九呢嗎?帶我一個唄。”
“於瑞強的局。”三叔似乎有些擔心。
“我知道…沒事…說開了。”
“妥,你在哪了?”
與三叔聊完,他很自然的帶我進局。
屋子不大,一棟三層小樓。
外觀是一座裝修看起來不錯的美容院。
平常的時候於瑞強不怎麼來,都是他的小弟袁凱在這抽水。
據說這裡麵一晚上輸贏幾十萬,光抽水,就得好幾個W起。
“我推兩萬的…”
天門就坐的位置我聽見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定睛望去,竟然是救我的那個飛哥。
隻見他在桌子上摞了兩萬塊錢,周圍圍了不下二十人。
這些人有農民,有上班的,有打工的,形形色色,各路人,每個人的臉上寫滿貪婪,充斥著狂熱。
三叔對我說:“牌九這個東西能不沾彆沾,容易傾家蕩產。”
三叔年輕的時候非常有錢,後來就是碰了這個東西,妻離子散,淪落到租房子住。
賭徒這個東西就在於隻要有一點錢就想著拿出來乾。
屋裡的二十人,至少有一半人是拿著銀行貸款在這乾。
一旦輸了,家毀人亡。
“小玩…”
嘴上說著,我悄悄的將懷裡的錄像筆打開…
“來玩啊兄弟…”
何義飛洗撲克的時候抬頭正好看見我,笑著跟我說了一句。
“嗯呢哥。”
我有些受寵若驚,他竟然主動跟我說話了。
“你認識他?”
三叔在我耳邊小聲嘀咕:“離這人遠點,不是什麼好人。”
我點點頭,並沒有任何反駁。
在我看來,隻要這人沒壞過我,他就是好人。
何義飛的點子不太好,很快的便開了鍋。
他在桌子上就跟發錢一樣,兩萬塊錢很快交見了底,三叔趕緊勸我讓我壓。
“開鍋了,壓呀!”
我搖搖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