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妧嗅了嗅,身上確實有股汗味,不過不大,趙方茹都忍不住嫌棄她,那三爺與她睡了一整晚,會不會也聞到了?
想想都尷尬啊。
她進屋拿了衣服,抹了兩次自製玫瑰味的香皂,洗了兩遍頭發,泡了半個小時的花瓣澡才出來。
一聞,全是似有若無的花香,沒半點怪味兒,這才好受些。
趙方茹還沒睡,坐在燈下麵縫東西,蘇妧擦著頭發走過去瞧:“媽,你還不睡,在做什麼呢?”
“鞋墊子。”
趙方茹穿了一針:“再過不久就要入冬了,咱們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把腳都給凍僵了。”
“你前些日子給了我一些錢,我讓劉大哥去買了幾個墊子,準備給你們做兩雙,有剩下的料子就順便再給劉大哥做一雙。”
蘇妧懂了,以前她們大冬天的,好像除了草墊子,就沒有過像樣的鞋墊。
蘇民貴不肯拿錢出來,她們母女也沒錢縫製這些。
“還有,陳家給你監督工廠那小子,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不正經不踏實的,沒想到,真做起事兒來,還挺儘心儘責。”
趙方茹又穿了一針,把鞋墊縫厚。
上次因為陳時見和蘇妧認識,她被騙了過去的事,對陳時見還懷有偏見。
他為此專門過來賠禮道歉了,態度還不錯,這兩日又趁著蘇妧不在,幫著打理工廠,不求回報。
姑且就從趙方茹的黑名單裡拉了出來,但也不會全無芥蒂。
趙方茹在暗示她,讓她去道個謝,蘇妧又怎麼可能聽不明白,假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