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明推開門,手裡端著一碗藥,冒著熱氣。
他走到床邊坐下,清冷的眼底露著擔憂,聲音低低的,很溫緩,“你燒得很厲害,昨晚給你敷了兩片藥,感覺怎麼樣,還難不難受?”
蘇妧動了動唇,卻覺得唇齒都乾澀:“多……謝三爺。”
她也不知怎麼就睡著了,還睡了一天。
頭上覆上一隻手,沈初明摸著她的額頭,又收回:“不是很燙,但還是有點燒,先把藥喝了。”
蘇妧盯著他碗裡的藥,瞬間提了幾分神:“三爺,我……”
她在用了變異免疫力過後喝了藥會醉,這是當年國內的一級心理醫生和催眠師共同給她診斷出來的結果。
放在國際上還是第一例,他們沒敢輕易公開,也沒藥物可以抑製。
因為她身體本身在抗後對藥都是抵觸狀態,雖然用藥能好,但是會醉。
不喝就不會醉。
若是沈初明發現她喝了藥過後狀態變了,會不會以為她是瘋子,猶猶豫豫,她才揪著被子道:“三爺,我怕燙,等它涼了我再喝吧。”
“好。”沈初明把藥擱下,看她唇色蒼白,沒了平時裡精神勁兒,眼底隱隱有一抹心疼。
不過,小姑娘現在的樣子,軟綿綿的,看著很好欺負。
“對了,三爺,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她聲音也甕甕的,帶了微低的鼻音。
“我聽說洪德全去下陽工廠找你麻煩了,擔心你,便來找你。”
他的人說她從下陽工廠出來,他便沒去那兒。
沈初明替她撚了撚被子,避免透風,還把被角輕輕塞了進去,“你好好休息,這些事,先不要管。讓他當了這麼久的村支書,也是時候換人了。”
很風輕雲淡,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