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深輕輕撚著佛珠,少了溫文爾雅之色,深沉冷冽的濃眉間,竟從寒霜中分化出幾絲笑來:“沒想到,你還藏得如此深。”
他口中的那個‘她’,應當就是與這些女子很相似的人了。
“那剛剛那個女……”他指的是秦巧兒。
“不過是一條聽話的狗而已。”沈知年白涼的麵容上劃過一抹嘲諷。
他想留就留,不想留就可以棄,無關痛癢。
沈知年溫柔的眼角有著化不開的情緒,沒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我的新藥還需要研製一段時間,這次,你打算拿什麼作報酬?想好了嗎?”
常深目光落在牆壁的屍體上,指尖的佛珠慢慢轉動,隻要能救笙歡,他什麼都可以做:“之前沒有,現在有了。”
“你應該,會很滿意。”
等人離去。
實驗室,沈知年推著輪椅,慢慢離開電腦儀器,他的目光落在牆壁上,死得形態不一的女屍。
他的膝蓋上,置著一本書。
關於器官移植和基因編輯。
他推著輪椅,緩緩地靠近牆壁,走到其中最像的一具女屍旁。
盯著她慘白無血色的臉,溫柔的眸子裡,狠毒不複,白涼的麵容上,顯現一抹真實的溫柔。
透過她,似是在看另一個人,注視了良久,他才輕輕動了動唇,語調很輕、很柔地喚:“妧妧……”
“我一定,會讓你再回到我身邊的。”
“這些不像你的人,不能容納你記憶的人,都該死。”
他通過器官移植,讓生命體征恢複正常,再通過基因編寫記憶能讓秦巧兒擁有傅寒香的一切。
那麼,他的妧妧……
也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