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認識多久了?”他的聲音很平靜,很奇怪的平靜,除了有些乾澀外,聽不出絲毫異樣來。
他慢慢鬆開手,任碎屑紮進手裡,也不取出。
抬起眼,很認真地看著她。
他們之間相處了兩個月,他自認為對她是了解的。
可現在,麵前的這個,好像是另一麵的她,不記得與他在一起,不記得她是他的女朋友。
他就很想聽一聽,她心裡的故事。
她把沈知年認成是她的無珩哥哥,說不定,在她潛意識的世界裡,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我們一起長大的啊。”
蘇妧願意給他說她和江無珩的事,“我們很早就認識了。”
剛遇見那會兒,江無珩才十歲。
他兩歲的時候就被一個離過婚的惡心男人鎖在漆黑的屋子裡,屋裡又臟又潮濕,地上爬滿了老鼠和各種蟲子。
男人隻要醉了酒,或者不高興,便會給他一頓毒打。
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從未痊愈過。天不吃飯對他來說都是常態,沒有人知道他,更沒人救他。
江無珩每天隻能透過地麵巴掌大的縫隙看到外麵的天,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知道外麵還有世界,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七八年。
那個時候的他,不會說話,不會寫字,更不會和人交流,經常被人叫做小啞巴。
她拿餅乾給他,他都是戒備又警惕的樣子。
後來她把男人暴揍了一頓,把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掛在滿是馬蜂窩的地方,又冒著全家被報複的風險,直接去報了警。
“你知道嗎,那個男人……”
“是他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