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深輕輕摸著她的頭發,感覺到懷裡的人安靜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笙歡,二叔永遠都陪著你。”
為了維持她的心智不倒退,最後忘了他,還要慢慢死去,他隻能去和沈知年談條件,讓他研製藥物。
笙歡喝了兩次,等到她心智穩定了,暫時就不需要用藥了。
“二、二叔……”
年笙歡心裡升起一抹恐懼,她不知道為什麼要恐懼,緊緊抓著他衣襟,可越靠近便越害怕:“二、二叔……血,好多血……”
隻要一閉眼,她仿佛就進入了那個場景。
那裡麵好恐怖,她夢見二叔殺人了,滿手是血。
“笙歡,你隻是做了一個噩夢。”
常深慢慢順著她的頭發,手裡的佛珠也被他攛緊,沉緩安慰,“那些都是假的,醒了就不見了。”
假的嗎?
年笙歡腦袋慢慢不疼了,還是靠在他懷裡,二叔不會騙她的,可還是沒忍住問:“真、真的嗎?”
常深見她穩定下來,沉冷的眉也鬆了一些,輕輕拍著她的背,“嗯,假的。”
她隻是做了一個噩夢,不會想起那些事的。
“來,喝藥吧。”
等她徹底安穩,他才吩咐人把藥端進來,一手掛著佛珠,一手拿勺舀了藥,慢慢地喂給她。
年笙歡靠在他懷裡,口口地喝著苦澀的藥,看著眼前那隻冰冷分明的手,手心隱約有一條疤,眼前似乎又閃過一幀畫麵。
但不太強烈,她也看不明白。
*
“少爺,查到了,您瞧瞧。”
這方,林如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消息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