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著牆上的人,女子的麵容儘毀,可那雙眼睛卻陰陰地望著她,“啊——”
“你……你彆瞪我!”
“你本來就死了,我不是來殺你的!”
她放了半天狠話,磨磨蹭蹭,最後一刀子也隻插在了那人嘴裡。
有這心,卻不夠狠。
“出去。”沈知年語氣很平。
“知……知年哥哥,我一定……一定可以的……”秦巧兒還想再爭取。
“我說,出去。”沈知年語氣更平了些,多了一絲涼柔,沒有動怒的跡象,因為她不值得。
秦巧兒被趕出去。
比起狠,她和沈知年根本就是天上和地下。
連闖進他世界的膽子都沒有,何提讓人多看一眼。
“硌……咕……”牆上女子的喉嚨破爛,發出頭的聲音也不完整。
沈知年卻平靜如常,把懷裡的那截木頭拿出來,自打蘇妧送給他那日起,他便從不離身,“你覺得好看嗎?”
白涼的指尖輕輕放在木頭小人兒上,眸光是真正的柔和。
“硌……硌……”女子扭了下脖子,眼睛轉了一下。
“你說好看?”沈知年抬眼看她。
像是瘋子與傻子的對話。
“咕……硌……”女子又扭了一下脖子。
“那好。”
沈知年淺柔的眉色被燭火映得通透,界限模糊,“今天,先放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