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桂玥看得火冒三丈,本來她想借此讓陳佑清承個情,挽救一下他們上陽工廠。
可最後屁都沒放出來一個,還得好脾氣地謝謝陳家款待。
何玲兒笑彎了眼,來一次就讓你們氣得七竅生煙,看你們還敢不敢來。
“玲兒,出氣了?滿意嗎?”陳佑清笑著環住她的腰,他從來都是站在她這邊,沒動搖過分毫。
“還行吧。”
“滿意了,那我就取點報酬?”
“唔……”何玲兒還沒開口,腦袋便被他按住,一雙溫涼的唇壓在她嘴上。
常家。
“吃吧。”沈知年把手上製好的藥劑給她,“這些都是西藥,副作用很大,你省著點兒用。”
常深抹了抹嘴角的血,冰冷的神情緩了緩,手上的青白玉佛珠也越發晶亮,“我知道。”
“我那小師妹,十年前性子便不好惹,被你傻傻養了這麼久,怨氣也不是一般地重,下的藥一次勝過一次,你再有命,也不知能扛到幾時。”
沈知年推著輪椅到窗口,偏淺的眉色末梢,被光染了幾分金色,輕斂的一雙秋水翦月般的深瞳,多了些不知名的歎息。
“你幫我的事,她知道了嗎?”
“不說她也知道,你早做準備。”
“準備什麼?”
沈知年偏頭,氣質清華,姿容柔涼,好似清風帶月,“還能有什麼呢?當然是……”
“棺材。”
“嗬。”常深撚著佛珠,冰冷的麵容上,難得有些笑意,“你心情好像很不錯,是近日的研究有成果了?”
他最近在搞一種新研究,拿的都是之前試驗過的人或者屍體做實驗。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讓他開心的。
“還行。”沈知年目光往窗外放去,乾淨的地麵,飄了幾片落葉下來,溫柔的語氣似在喃喃,自言自語笑著,“我昨天沒殺人。”
“嗯?”常深眉梢微動,“你說什麼?”
“她說木像很好看。”
“我就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