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
蘇妧骨子裡透著幾分涼意,不想同他虛與委蛇,“周亭鴻,眼睛不好還可以治,腦子不行,那就沒辦法了。我區區一個弱女子,有這麼大本事,打得過她們?”
“況且,你都說了我們無冤無仇,那我為什麼要打人?難道是,她們欠打?”
眼睛不好,腦子不行?
周亭鴻心頭升起一股火,數日不見,她竟然用這種粗俗罵人的方式來吸引他的注意。
換作以前,她絕不會直呼他名諱,一口一個周大哥,叫得溫柔乖巧。
他壓下火,也不想同這種沒文化的人起口角之爭,“你不用逃避,敢做就要敢當。難不成她們三個會閒得沒事乾,聯和起來冤枉你一個人?”
“沒準兒她們真是閒的。”
“行,證據呢?我傷人,你總該拿出證據吧。”蘇妧不耐,“你最好快點,我還沒吃飯,餓暈了你負責?”
她態度惡劣,周亭鴻不喜歡她這副冷淡模樣。
分明以前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她偷偷送他東西,跟在他後麵去聽課,給他繡帕子,見了他,總是低頭含羞帶怯……
負責?她是巴不得自己對她負責吧?
“那好,你且看著。”周亭鴻黑下臉,“若此事與你脫不了乾係,你也不肯悔悟,那我就把你帶去見村長,送你進少管所。”
那是專門管戒不良少年的未成年監獄,隻要進去過,汙名便會跟隨人一輩子,洗也洗不掉。
周亭鴻拿出白紙,“這是昨天除她們三人外,另一個人的腳印,我用紙沾水,將它印了下來。你把鞋底抬起來,看看是否能與它對上。”
蘇妧也不著急給他證明,那張紙上麵的鞋印子還挺清楚,“周亭鴻,你這般質疑我,認定是我傷了她們。那,倘若不是我,你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