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這個‘晗’字,本來就代表雪後初晴的早晨,寓意天將明,囊括了他的‘初明’二字。
不取名沈晗可惜了。
沈初明對此隻是笑笑,隨便他怎麼叫,隻是,後來不論做什麼,也因此與他漸漸有所疏遠。
輪椅上的人見怪不怪,抬頭看了看天,太陽正好,刺眼又灼人。
他低頭,輕笑。
即使沒人瞧見,他的笑容也是最溫暖柔和的,恰似春風拂麵,月華流水。
他手指玩弄著接住的枯葉,葉子上的輪廓並未隨著它的水分流失而褶皺橫生。
光芒映照下,反倒更為清晰。
隻是,那撚著枯葉的左手……
很明顯,缺了一指。
蘇妧回到家,破天荒的沒被送兒子回來的張翠芬責罵,就連寇文晴也沒抱怨這埋怨那。
沒過兩日,馮春蘭幾家人就把賠償的東西送上門,外加一頭小豬仔,一大袋麵粉,一口袋新棉花。
意思很明顯,這事兒,他們想要私了。
“蘇侄女,你彆生我家那個不懂事兒的氣,我們回去就好好教訓她!”
“是啊妧妧,你看,念在我們都是一個村的,還都是鄰居,這件事,要不就算了吧?”幾家人的父母求破了頭,就盼著蘇妧點頭答應。
蘇妧又怎麼可能放過想害她的人,態度強硬,“幾位叔嬸都回去吧,彆費口舌了。這牢,她們是坐定了。”
“要是不給她們長點記性,以後指不定還會變本加厲做出什麼殺人放火的事。你們不把人教好,不好好反省,反倒助紂為虐,跟幫凶有何區彆?”
“想要人,自己去鎮上要吧。”
不管上門的人如何說,軟硬兼施,蘇妧始終油鹽不進,一番話就把人氣得全都麵色難看,跺腳氣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