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明晃了晃手指:“是大米、紅薯各一千斤。”
“什麼?”常韋德差點氣吐血,頭暈眼花,“各一千?”
加起來就是兩千斤了!
宰人也沒宰這麼狠的吧!
“三爺……我、我拿不出您要的這麼多……”
“二老爺是下陽鎮最有錢的人,拿出兩千斤糧食,對你來說很難?”
“難!您把房子拆了我也拿不出這麼多來啊!”常韋德堅決不乾。
沈初明遞了個眼色。
“堂堂煤二老爺,敢說自己沒那麼多糧?”宋平東接到示意,直接踹了人一腳。
從懷裡摸出一張紙扔地上,“自己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啊?”常韋德爬過去,看清楚上麵的白紙黑字,驚得冒汗,“這、這這會不會弄錯了?”
他抬手抹了抹汗,笑,“我家煤窯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硬貨,童叟無欺,怎、怎麼可能摻便宜材料,賣假貨,讓人中、中毒呢?”
“哼,買賣假貨,雇傭童工,賄賂官員,好一個童叟無欺啊!”宋平東又踹他一腳。
疼得人哀嚎連天。
“沒、沒有……”常韋德不承認,“我真沒有……”
“沒有?”沈初明斜斜靠在椅子上,慵懶無邊,眉眼輕挑著問。
這話太平常,就像在問你‘今天吃飯了沒有’,可常韋德聽著,像是要把他煤窯裡燒了。
“說,上麵都有誰?”他涼涼地掃下來,兩隻腳擱在桌上,“我沒耐心。”
“您、您在說什麼呢?”常韋德眼神躲閃。
他怎麼會知道的?
內心急得團團轉。
“行。”沈初明放下腿,邁步過來,一腳踩在他背上,壓得人喘不過氣,低沉緩笑,“今天,我不過問這些,交了糧,我可以暫且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