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基因編寫,請確認是否活體移植,注入混合血。”
機器人冰冷地報著各種數據。
手上被人插了密密麻麻的管子,她已經麻木到不知道什麼是疼痛了。
直到手術完畢,她也不知多少天才醒來。
“你可是我最好最期待的苗子,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好麼?”
那人冰涼的手指慢慢劃過她的臉龐,她身子本能地覺得危險,想躲,想大喊大叫,卻無法逃脫。
“阿音,答應我,彆再離開我了好嗎……”
他長長一歎,將她緊緊抱住,卻又小心翼翼,生怕懷裡的人消失。
她就是一具木頭,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溫暖,即便他的淚已經落到她的臉上。
另一個夢,則是不同的場景。
那是在一間昏暗冰冷的牢房,四周卻乾淨得連老鼠也不敢爬出來作祟。
夢裡有個人,她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但是卻知道他坐在一張金紅色的椅子上,四周無光,很暗。
他永遠都在重複著那一句話,“交,留你生路。不交,殺之。”
她努力地抬頭,卻隻能看清他半個下巴,孤傲、清冷貴雅,卻又不可一世。
借著窗外透過的一絲光線,還能瞧見他一雙黑色,纖塵不染的訂製皮鞋,翹著二郎腿,雙手交扣。
十指纖長、乾淨。
足以看出他這個人有多麼規整。
她不知道他到底要讓她交什麼,腦袋渾渾噩噩,好像,是她否認,不肯答應。
最後那人從她身上搜出了一枚戒指。
冰冷的黑色,上麵綴了一粒紅色的珠子。
她怕他,卻並不畏懼。
相反,他身上有一種親切感。
他是誰呢?她努力回想,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耳邊又在不停地回響著他的聲音,一字一句,“我不喜歡撒謊的人,給我……把她手砍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