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林如海病逝(2 / 2)

在他們目光各異的注視下,兩人最終走出甲板上岸。

管潮升搖頭氣笑道:“你看到了嗎?

官督商運,實際是**結。”

賈琮皺眉:“勢力盤根錯節,就算林禦史想動手也不能了。”

等官船一過。

兩人又見一條船過來拋錨。

走出一位頂盔貫甲的武將,獅子補服。

賈琮皺眉一想,猜測道:“看樣子是鎮江副總兵,他過來做什麼?”

管潮升也是不解,搖了搖頭。

鎮江府就在揚州府南麵,隔江相望。

越過長江進大運河,不消幾日便停在江都。

大楚廢除北明的衛所製,有戰事時實行募兵。

軍戶定額總比率有所下滑,鎮江營駐在金山。

船上。

劉副總兵的家丁丘八們吆喝道:“娘的,我們才上來。

他們開撥跑了,還緝捕個啥的私鹽。”

“都給老子閉嘴!吃飽了撐的!

奉豫親王爺六百裡加急的手諭。

咱們就等著護衛王爺,私鹽不過順帶提及的事。

什麼私鹽官鹽,官私早就一家了。”

副總兵劉廷拍拍獅子補服,人高馬大地踏板上岸。

幾百名鎮江營兵列隊跟上,真個是威風八麵。

前一單官鹽開走了,後一單又來跟上。

岸上攬活敲詐的,在此時皆不敢露頭。

劉副總兵按劍走完台階。

就見埠頭拴繩樁以內的石凳坐兩名書生。

一個小些,一個看似三十多。

劉廷趨步過來:“喲,這不是管相公?”

兩人正暗生警惕。

管潮升不及行禮,一片茫然:“官爺認識晚生?”

“前年奉調駱馬湖剿匪。

本官在淮北鹽場見過管相公和林禦史。

管相公出麵,即是代表林禦史。

江南、江北哪有不知的!”

劉廷哈哈大笑,刀疤臉便扭曲起來。

他穿了官服,兩人按例見禮。

劉廷不介意地扶起,正正盔甲:“這位小相公是......”

“他姓賈諱琮,榮國公之孫......”

“噢,國公爺的.......賈琮?

這名字怎麼老耳熟呢。

好似哪兒提起過?”

劉廷抓耳撓腮的,一時想不起來。

賈琮熟讀律法,卻知大楚軍營規矩。

除非督撫親臨,亦或者欽差手令。

兵部同意了的。

否則鎮江營兵絕不能跨界來揚州。

他試探地問道:“總兵大人是奉欽差手諭?

豫親王爺儀仗來了麼?”

這聲總兵大人叫得劉廷打心眼裡舒坦。

總有個副字,覺得彆扭。

到底不是掌印的。

後麵一句倒是讓他想了起來。

“本官記起了,是四王爺找你。

小相**生等著發達吧。”

甲胄鮮明的鎮江兵營踱步入城。

揚州知府顯然接到了公文,安排了行轅之處。

管潮升見這武將不僅認識他。

賈琮竟然得王爺青眼有加,心思愈發活絡。

“蘭陵兄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這樣,過幾日去甘泉?”

賈琮笑了笑沒有推拒:“走走也好,待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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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縣西鹽鎮離府城不遠,從西門走驛道到達。

西鹽鎮是平原地帶。

分司衙門設在中心,坐南朝北。

牌匾題“淮南鹽場兩淮鹽運使司分司”。

內設倉庫,外麵四通八達的路有挑夫擔鹽。

賈琮、管潮升各帶了隨從。

馮董事引路至南邊煮鹽場地,撲麵而來便是一股水鹹味。

場地被開墾得寸草不生,也許是曬鹽煎鹽的化學物質所致。

馮董事收了錢,笑嗬嗬道:“兩位相公請看。

這成百上千的灶戶。

不過

是兩淮鹽場的九牛一毛,滄海一粟。”

賈琮眼見灶戶們有曬的、有煎的。

頭發纏上去,汗流浹背。

“兩淮鹽場都是煎曬兼用嗎?”

“海鹽嘛!”

馮董事道:“說是灶戶,其實無籍。

有墮民,有流民。

鐵鍋按冊領,曬鹽煎鹽有人監督。

每日點卯進場,出去再點人數。

我大楚天下億萬百姓每天吃鹽。

都靠像我們和他們這樣的人。”

管潮升扳扳手指:“統共說,除了兩淮鹽場,還有長蘆、東三省。

山東、浙江、福建、廣東,這些都是海鹽,有曬有煎。

四川、雲南是井鹽,靠煎。

河東、陝甘是池鹽,靠曬。”

賈琮隨意問一個鍋下接竹管的墮民:“一月勞作有幾錢?”

“回小爺,月入千文。”

一個傭儈對董事說了幾句話。

馮董事便失陪告辭。

管潮升道:“你可憐他們?

非要來看看。”

“我同情心沒那麼泛濫。

隻是這命數二字。

有的地方真逃不脫。”

賈琮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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