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章:名震天下!!!(1 / 2)

巡捕五營的值班侍衛嚇了一跳,早著人進宮稟報!

司禮監值班秉畢劉知元,身著品服,匆匆趕來。

“徐侍郎、賈修撰、羅給事.......

你們這是要乾什麼呀?”

賈琮麵容整肅。

跪下來的青袍鋪在地板上麵,一臉文死諫的模樣。

“我朝曆來有慣例,有祖製、陛下修宮殿隻準用內帑!

不準向戶部要一分一厘。

內帑戶部井然有序,各不相乾。

如今中原水患,工銀嚴重不足,陛下還要大修宮殿。

我等群臣不得已,業已上了奏折。

在此死諫皇上,皇上不收回成命。

我等便不起來!”

“劉公公,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以國事為重!”

徐有貞大義凜然道,群臣跟著附和。

劉知元白淨的麵皮流露為難之色。

“陛下正為許多奏折煩惱呢,可不好觸這個黴頭!

咱家替你們回了,好壞咱家就不知道了.......”

臨走前還和賈琮對了個眼色。

........

大楚還在正陽門左側設立了鳴冤鼓。

此刻一批舉人秀才的擊鼓鳴冤,也震動了值班人員!

通政使司經曆司經曆、正七品官員戴鳳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正陽門高城。

把奏折揣入袖中出示牙牌,進了通政史司衙門。

“聖上曾下令本衙門,物力維艱。

奏折一律用竹紙,不得超過一千字。

務必簡明扼要提綱挈領,提高各衙門辦公運轉的效率。”

通政使司通政使高炆起揉了揉眼睛。

“今兒奏折太多,我一個人也看不過來。

戴經曆看看稱呼、格式有沒有違製的?”

戴鳳祥淡淡道:“通政使大人,並無違製,下官已檢驗多遍!

這就交謄黃右通政大人謄黃,遞進內閣。”

“好。”

高炆起點頭。

對這個七品小下屬有著若有若無的恭敬。

“有老內相提攜,戴經曆前途無量呐.......

嗯?

今兒這電閃雷鳴,也太大了些。”

“下官受寵若驚。”

戴鳳祥淡淡道:“就怕雷聲大雨點小,秦王既出都查邊!

軍權在手,大人也不愁沒前途。”

~~~~~

仁華殿。

隨時有閣臣值班,不分晝夜!

此時值班的汪應沅附了票擬貼上。

同時還有一封欽天監的奏折。

對於閣臣來說。

翰林院、科道官都是他們的打手、急先鋒!

汪應沅也如此看待賈琮等人,皇帝向戶部要銀。

三位閣臣也是不同意的,正好有小弟給他們出馬。

“唯今我皇不思水患之難,反而動用戶部之銀。

有違祖製,是以臣等不惜死諫於宮前.......”

“混賬!”

乾德皇帝氣憤地把賈琮奏折丟在地上。

“這個賈琮,未免太猖狂了!”

大明宮暖閣裡麵伺候的劉知元,彎腰撿起奏折。

“主子息怒,何必為這些人傷了龍體!

文臣死諫也不是第一次了。

下麵是欽天監的奏折.......”

“又有欽天監什麼事?司禮監批紅了嗎?”

乾德皇帝氣得熱血上湧,即使朕向戶部要銀違反祖製!

你們這樣乾也太不給朕麵子了吧?

朕顏麵何存?

劉知元畢恭畢敬的答道:“欽天監奏。

水星偏離星宿軌道,中原大不利。”

這位皇帝陛下禦內極嚴,所以儘管司禮監權大!

私自處理奏折,而不回稟他的情況也是極少見的。

司禮監也隻敢動些小手段和花樣,為自己謀利。

“嗯......”

乾德皇帝對欽天監發不出怒氣。

“敬天愛民”是皇帝的自我標榜,汪應沅逞上的欽天監奏折!

和內閣調停奏折,果然平息了他的怒氣。

“汪閣老說,唐太宗能聽魏征死諫。

朕若是對此不大發雷霆,便是一代明君賢君!

這些文臣沽名買直,朕便不置喙。

又說曆來科道官為天子耳目,好你個賈琮,當真敢說!

不如去當個禦史好了.......”

乾德皇帝也覺得這事辦得不妥當。

既然遭受群臣的一力反對,他不得不妥協了!

否則內閣六部一旦以辭職威脅他,誰來給他辦事?

不過,皇帝玩得就是製衡。

怎麼能便宜了他們?

這樣讓朕很難辦啊!

“劉知元傳旨,著繡衣衛、司禮監舉行廷杖!”

乾德皇帝一肚子氣,很是不爽!

賈琮那封奏折,也被他留中不發了。

縱使他知道這樣更會受到禦史指責。

但他也要這麼做。

劉知元心下一喜,忙去通知繡衣衛左都督了。

龍案下等候多時的繡衣衛提督紀剛進言道。

“皇上,近來各地百戶所的探子查明!

薛家這個皇商,大有借內帑之銀,私吞腰包之舉。

內帑,可是皇上的私銀.......”

乾德皇帝臉色陰沉,對他來說。

第一信任的是太監。

第二就是繡衣衛、各地巡按禦史。

因為這些人直接對他負責,而繡衣衛明顯比廷臣更可信任。

但是。

像賈琮這樣的臣子也是不可或缺的!

朝廷需要辦事的人,這種愚忠和死諫。

對於維護皇權統治,也是很必要的。

敢貪他內帑銀子,那是動了皇帝的大忌了。

崇禎寧願亡國,也不願意開內帑的。

乾德皇帝更是如此:“著戶部和光祿寺,把薛家的皇商革了!”

在京人命案子歸刑部處理,時時發生!

在大理寺複核之前,每年人命案子的名單。

包括薛蟠打死仇公子,乾德皇帝自然不會知道這種小事!

也就更不會知道仇斌挾私報複。

各家皇商、甚至內庫太監私吞內帑。

那已經是很普遍的事了。

“皇上有旨,爾等群臣既已上了奏折。

如何又於午門外跪奏死諫?

擾亂內宮?著本司和繡衣衛廷杖,欽此!”

劉知元笑眯眯地一屁股坐下小內監搬過來的椅子上。

瞧瞧這麼多人跪在自己腳下,真爽呀!

然而。

非常奇怪的是,這些參加文死諫的大臣們!

有六部侍郎、郎中、員外郎、主事、科道官。

他們不僅不悲憤,反而個個喜形於色。

這就是一種詭異的價值觀,遭受廷杖。

那就是忠臣,留名青史!

他們巴不得提起屁股挨打。

不過。

廷杖是一門十分有學問的藝術!

司禮監、繡衣衛會不會借此打擊平時不和睦的人?

公報私仇?

大有可能。

所以一些平時對司禮監太監不恭敬的人。

內心搖擺不定,患得患失。

賈琮雖然是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舍生取義模樣。

不過他餘光還是看見了這些人各不相同的臉色。

賈琮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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