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莫名就有氣兒,就是不想讓他進來。
“好嫂嫂、親嫂嫂,你真就忍心看我去死嗎?
要是被人看見,咱們倆個都彆想好過了。”
賈琮麵色一懨,倍顯可憐,說著就自顧爬上來。
尤氏仍舊不依,拿了一棵木棍想趕人,忽然覺得不對!
窗子、木棍,那不就是西門慶和潘金蓮。
天雷勾動地火的開始麼?
她不禁又羞又怒,這當口賈琮已經爬進來關上窗門了。
“大姐,有沒有看到翻牆的小偷?
狗一直叫呢?”
這時,窗外傳來尤三姐詢問的聲音。
“沒有,有時沒人它也亂叫的。”
尤三姐在窗外尋思一陣,飽含深意的笑了笑。
牽狗回去了,賈琮方才鬆了口氣。
尤氏看他這副采花賊的打扮,還帶了繩索和鐵鉤。
全副武裝,為了偷情大業不遺餘力。
尤氏俏臉愈發地紅:“你來做什麼麼?”
女人羞怯的模樣,昏黃燈光下照的臉蛋紅光盈頰。
仿似是銀盤裡盛著兩個熟透了的蘋果。
賈琮看得內心一動,在這個時代尤氏算是屬於人老珠黃。
但放在後世,三十出頭的年紀,正是豐熟玉潤的時候。
臉蛋兒上不見分毫皺紋,風韻極佳!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尤氏恰好就在需求強烈和可生育的階段。
君不見;人家李小璐三十七還出軌。
這不算什麼,往遠處說,萬貴妃還大成化將近二十歲呢!
貧窮限製了我們的想象力。
更何況尤氏並沒有生過孩子,她是填房。
賈蓉是原配生的,處境和邢夫人一樣。
無兒無女、娘家沒勢。
此女從內到外,都是一身優勢啊!
想起昨晚激烈的纏綿,那明晃晃的視覺盛宴,直叫人流連忘返!
賈琮靠近她,說著自己不覺無恥的違心話。
“我就是單純想來看看你有事沒有。
既然沒事兒,那我也就放心了。”
尤氏聞言眼睛一酸,落淚道:“你叫我以後怎麼辦?”
賈琮眉毛一挑拍著胸脯,脫口而出道。
“有我在一天,就護你一日。”
尤氏抬起眼眸盯著他,繼續問:“若是風言風語、百口所謗,不能存活呢?”
賈琮不做猶豫道:“目前是肯定不會的。
我防範的好,就算有那麼一天......
我也能暗中叫人帶你離開這裡!
天高皇帝遠、去了彆的地方,還怕個什麼?”
尤氏凝眸看著他:“可我年齡比你大,你不嫌棄我人老珠黃?”
“不會,年齡不是問題啊。”
賈琮小心應對,再不提嫂子二字。
他剛才反應過來,這稱呼恐怕不太合適當下的情況。
為了滿足內心那點小小齷齪,引得女人情緒倒反天罡,那可得不償失了。
見他說的情真意切,對於以後意外發生的事,都有了安排。
此番態度不似半點應付,明顯是有過仔細打算。
尤氏芳心一軟,登時靠在他懷中。
賈琮攬住這熟婦,用袖子替他擦了淚水。
低頭吻住.......
尤氏這回沒有抗拒,摟住他脖子相就。
隻是小丁香還有些躲閃。
賈琮拔掉她簪子等頭上飾物,一頭雲發披撒下來。
燭光映照之下,異常美豔!
賈琮食指大動,抱起尤氏就往床邊走。
尤氏喘著細氣兒,忙叫他吹燈。
賈琮本來不想滅燈,但想了想還是遂了她的願。
畢竟此情長久,來日方長!
揭開籠罩在尤氏身上的神秘聖光,借著透入紗窗的月光!
賈琮才第一次看清眼前的景色。
尤氏也是纏足的。
但纏得不厲害,一雙修長玉足基本保持原型。
賈琮熱血一湧,正當入戲的時候。
尤氏雙手按在他胸膛:“彆急,你先躺下。”
說罷,便在賈琮疑惑的目光中屈起身子。
素手理了理頭發,檀口輕起.......
“嘶!”
——————
夜浮躁喧囂起來。
一片漆黑的雲層,遮蓋住了那輪害羞的明月!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雨暫熄。
拔步床上的女人停下了動作,道:“你今晚得回去,姐妹們看見了不好。”
“好好。”
聽著男兒敷衍的語氣。
女人白了一眼:“且今晚就隻能一次,你年紀輕輕的。
得把控好,不然這樣可活不長久。”
“嗯。”
賈琮仍舊隨意答應,然後便翻了個身,占其主導位。
兩人的位置從床頭移到床尾!
尤氏這樣的年紀和過來人,原本就不是小姑娘能比較的。
她也很好奇正常情況下的賈琮,又是個什麼樣兒。
誰想她還是小看了正屬血氣方剛年紀的少年郎。
半個時辰後.......
“呼!”
賈琮酸累的撲在尤氏身上。
女人亦是燥汗一身,渾身酸軟如泥。
歇息了好一陣,方才回過神兒來。
尤氏率先動起疲累的身子,雙手撫摸賈琮俊郎的臉龐,輕聲道。
“你快走。”
賈琮並沒有動身,將頭貼在女人發間。
“因為匆匆而來,我什麼也沒帶。
下次我如果選上外任!
就想辦法帶你去彆的地方安居。”
“你馬上就要成親,都是要有家室的人。
你這麼做合適麼?真不怕林姑娘知曉?”
尤氏哭笑不得地調笑完,又大姐姐似的安慰起來。
“其實你不知道,你能過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賈琮隻能放下不舍,穿好服飾正要離開。
尤氏卻忽然拉住他,重新靠在他懷裡。
賈琮擁抱一陣:“我能不能不走?”
其實擺在兩人之間的疙瘩非常明顯!
那不僅僅是輿論上的、社會上的固有譴責。
還有她內心的不安,隻是兩人誰也沒有提起。
那曾經的嫂子和小叔子之間的一層關係。
尤氏輕歎一口氣,抓起床沿桌案的剪子。
鉸下一撮頭發,用隨身帶的手帕抱起來。
“這個留給你,也好有個念想!
我自長大明事以來,不曾得誌過。
最顯赫的日子,是做大奶奶的時光。
但最開心的,是今天。”
賈琮珍而重之地把這東西放進靴掖裡邊,扣緊尤氏手指道。
“你千萬不能輕生,我這一生的罪過也數得上雙手血腥!
但可沒害死過女人,更不想讓你因為我的連累而死。
給我點時間,我會安排好一切。
我要是護不好你,也沒臉做官和活著了。”
“嗯,快走吧,小心點。”
尤氏理理他衣領子,她內心也是十分的不舍。
“吱呀!”
突然。
有人打開了前麵窗子,一個羊角燈籠探進來。
燈籠光下是一身桃紅棉襖的尤三姐。
“大姐,我睡不著,想找你說說話。”
“這死丫頭.......”
尤氏一急,連忙拉賈琮重新鑽進了被子裡。
急忙套上一件中衣、一條長褲,拿起梳子。
梳著仍帶汗液的一頭烏發。
“你先等等,等三妹走了,你再走。”
悄聲說完。
正好是尤三姐掀開門簾子進來,尤氏才點燈。
瞧瞧賈琮把靴子丟儘床底,滾進床裡邊蓋好被子,才放下心來!
尤氏揉揉眼睛,伸伸懶腰。
一副春睡早起的慵懶模樣,略微犯困。
“我看戌時都快完了,三妹進來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