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章:道台殺縣令(1 / 2)

“這些,是他們給我賈琮的。”

賈琮說著又掏出一份賬本:“而這些克扣爛賬是他們給朝廷的!

這就是事實!”

妙玉低頭不說話了,也不知怎麼回事!

那雪白的俏臉登時通紅。

賈琮奇怪道:“怎麼?我說得不對?”

“大人心裡有數就好。”

妙玉強作平靜地把書遞過來,賈琮便心下一喜地接了。

根據他在朝廷各方麵渠道得到的消息。

這本書將會成為他的隱藏手段或者殺手鐧。

賈琮決定明日請古董行的大朝奉驗證一下真假。

再聯係上豫王。

賈琮換了座位,挨在妙玉身邊!

登時。

一股若有若無的處子幽香傳進鼻端。

他珍而重之地把書本放進懷裡,輕嗅道。

“好香,你擦了什麼香?”

“我不用香。”

這話稍顯孟浪,妙玉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避開。

她不知道賈琮要她書的意圖,眼見這樣珍重。

還以為留作紀念,臉上的通紅一直蔓延到耳根子上。

“你要真這樣清廉,不如來做我的賬房,官場的規矩!

筆筆開支都要記,束脩少不了你。

至於你師父的靈柩,我叫人運回去。

往年太平還好,現在一發洪水。

原本安分守己的民戶也會暴亂。

你一個弱女子,多麼不便。”

妙玉思聞言一愣,旋即忖了半晌,轉頭看了賈琮幾眼。

這人對自己已經很好了,不說讓她一介女流進來幫忙辦公!

若是那種惡劣的官員,早讓她脫一層皮了。

雖然是淡淡的應了,但這已經是她能做出很好的表情了。

賈琮不由多看了這高冷地大美人幾眼,女秘書也不錯。

有事秘書乾........不過對於妙玉!

他不會怎麼強製,尤氏屬於意外。

王熙鳳屬於報複和發泄,其他有過關係的。

不是妻妾,就是你情我願,在這種事情上。

他更傾向於你情我願。

當然。

能征服這些高傲的女人,對他來說也是達成一種成就感。

妙玉和她們不同的,除了清高潔癖。

還有就是有一種知性美,又是純天然不動刀的。

比現代那些塗脂抹粉渾身銅臭的女白領強多了。

“老婆子明兒再來,清河三街六巷。

都知道我這保媒的,這位老爺可是三品的官身。

秦娘子不妨再想想.......”

門外院子傳來牙婆的聲音,妙玉還在沉思亂想之中。

賈琮忽然出門來觀,她也才跟著出來。

但見對麵門口,站著嫋娜優雅的一位素服女子。

賈琮怔愣了幾秒:“巧了,師姐也在這裡。”

“河道不好,耽擱了幾日。

不想師弟也在,真是巧!”

秦可卿略微驚喜,一雙含水秋眸定在他臉上。

秦鐘也跟出來了。

秦可卿眸子微移,與牙婆不約而同道:“這位是?”

秦可卿問的是妙玉,牙婆問的是賈琮,一行人都笑了!

且說妙玉和秦可卿,之前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現在見麵都是初識。

守衛的武狀元不無得意地炫耀道。

“你這婆子好生無禮,我家爺正是巡按三省的禦史老爺賈大人.......”

那婆子連忙躬腰作揖一番而彆,心道。

“原來有這麼個來頭更大的姘頭,還是年紀輕輕的!

怨不得不答應,這總河老爺也真是。

秦娘子是官家女兒,怎麼做得妾?

平白敗壞了老婆子的名聲.......”

這種情況七年前在宛平遇到過一次。

誰想到七年後,同樣一番場景,秦可卿風采依舊!

賈琮聯想道:“牙婆,對啊,這招對李紈應該管用.......”

記得馮夢龍的《喻世明言》裡邊。

有一出偷良家婦女的精彩橋段“蔣興哥重會珍珠衫”。

就是讓牙婆牽線搭橋,李紈守寡多年。

不信挑不起她沉寂的心。

這邊妙玉隻是淡淡點頭,眼見秦可卿孝服未除。

這身打扮更襯托得她俏麗無比。

妙玉驚歎地想道:“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

看起來他們之間有些什麼.......”

那邊秦可卿因為覺得孝服晦氣,不便攀談。

但卻好好打量了妙玉一番,想道。

“是個女道士嗎,師弟還真會挑人。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有這樣一個女人,怕也不會寂寞吧。”

突如其來地修羅場麵稍顯尷尬,兩個女人都回房了。

賈琮隻能和秦鐘說幾句彆後的慰問,才摸摸鼻子回來。

————

“雖說曾是官家女,但秦侍郎畢竟死了。

怕是嫌聘禮不夠.......”

魯廉憲皺眉道:“今兒再去一次!”

“大人,那牙婆說秦娘子和賈禦史是一起的。

這位狀元郎正出自秦侍郎門下......”

幕僚歎氣道:“山陽知縣李毓昌又出了幺蛾子,這人隻圖個廉潔!

原本是作為地方官協助大人。

現下他卻把陋規的狀子遞到了按察司!”

魯廉憲手一抖,差點摔掉茶杯。

“是什麼原因?”

“淮揚巡河道的巫舟過來協商,他兩個的長隨起了爭執。

李毓昌的長隨因為主子,得不到那幾千兩。

巫舟的長隨也反對了,李毓昌就.......

另外劉公公在收商稅,清河那邊鬨得雞犬不寧。

還請大人示下,拿個法子!”

“唔,秦家聘禮這事先緩一緩。”

魯廉憲恢複了鎮定,劉知遠早就到淮安了,也見過!

東昌知府魯廉潔的信他也收到了。

魯廉憲咬牙道:“冰敬炭敬彆敬一起準備了,給賈琮送上三份........

嗯,秦娘子也不要漏了!

設法讓我見上一麵,再做打算。”

這天一早。

賈琮收到了河道總督魯廉憲、淮揚巡河道的道台巫舟、監察太監劉知遠三人的致信。

一看都察院規定的路線、日程,不但不晚,還早了幾天。

賈琮當下吩咐,雇了商家船隻,叫隨從抬行禮過去。

此時是非走水路不可的。

而後到對麵與秦鐘告彆,誰知秦鐘出門去市集了。

老管家秦通也跟去了,鬼鬼祟祟的賈琮覺得心下一鬆。

進門隻見秦可卿在薰籠上熏衣服,滿屋香氣盎然。

賈琮挨過身來開口道:“昨晚來問親的是總河大人?”

河道總督一般被稱為總河。

“嗯。”

秦可卿不鹹不淡,瑞珠寶珠倆丫頭退下了。

“第一次來不成,總還有兩次機會。

三品的總河大人呢,師弟說說。

我是不是不該蹉跎年華.......沒準人家正妻一死。

我又可以做奶奶了呢,再過幾年就老了。”

“不行。”

賈琮想也不想地搖頭道。

“為什麼不行?”

秦可卿臉色故作詫異:“我是和離,如今也算清清白白!

小弟還得守孝,等孝期過了。

師姐得有個盼頭不是?”

這話真不好回答了,若說她曾經是官家女。

不能做妾,官家千金做妾是朝廷嚴令禁止的!

但是和自個兒私會,豈不是連妾的名分都沒有?

因此這借口還不好用。

賈琮一時語塞,隻覺頭都大了一圈。

秦可卿見狀眼波狡黠地閃了閃,能看到師弟吃味的樣子。

真是難得!

“師姐跟他還不如跟我呢。”

賈琮咬了咬牙,正大光明地道,說著立馬托起秦可卿的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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