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莫笑又道:“我與你們年歲相當,修為不及你們,仍可一人殺掉一個一階妖獸。此地血腥必會引來更多妖獸,你們可敢與我比一比,誰殺的妖獸多?”
四個小徒自知丟了師父的人,一個個少年意氣,最受不得激,隻是礙於剛剛血腥場景太過駭人,都不敢出聲應下。
沈莫笑提高了嗓門,喝道:“酒囊飯袋,不過爾爾!”
四人立刻小臉通紅,怒目橫生,衝著沈莫笑道:“休要瞧不起人,我等修為比你高,怎會比你差了,比就比,誰要怕你!”
沈莫笑但笑不語,一腳踏在火蠍屍體之上,將那屍體踢得四分五裂,散落飛濺。
如此濃鬱的血腥之氣,不多時便引來一群妖獸。這些妖獸不隻有火蠍,還有大漠中其他沒有領地的饑餓妖獸,其中還有幾隻二階妖獸,氣勢驚人,浩浩湯湯。
幾個小徒頭皮發麻,兩股戰戰,卻因為剛剛誇下海口,硬著頭皮沒有退去,各自拿出法寶神兵,施展術法抗敵。
夙瑤教徒嚴格,幾人心性雖然不怎麼樣,但無論是功法還是術法,都極為凝練紮實。往日隻是四人之間無傷大雅的切磋,並非生死之搏。今日見夫子單殺妖獸,多少激發了幾分血性,出手毫不留情,倒也十足犀利。
斬殺了兩隻妖獸,幾人頓覺這些畜生沒有他們想象的可怕,信心大增,正要炫耀幾句,卻見那夫子遠遠跑路,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沈莫笑快步急奔,跟那群傻了眼的小徒微笑擺手,身後一串沙塵蔓延。
“幾位高徒暫且頂住,我去去就回!”
四個小徒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人心險惡,無恥之尤,還未罵出口,便被洶湧而來的妖獸群給淹沒。
夙瑤遠遠望著被圍困的四名小徒,又看了看發足跑路的少女,忽然輕笑一聲。一杆長槍浮空而立,她輕身一躍,斜躺在長槍上,白衣垂下,隨風而動,美眸半睜半合,未飲酒已有三分醉意。
一入大漠,這數月來默默乾活,靜靜修行的少女仿佛真正活了過來。一如那日在月色之下,跨坐在狼王身上的大漠王者,一身血性霸道,說不出的風采灼人。
她的阿竹不屬於那方小小竹林,她屬於這片蒼穹,屬於這自由不羈的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