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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占地不小,演武場更是占了城主府一半的空間。上百個男女修士列陣相候,場內已經有一對修士互相鬥法。
其中一個,便是夙瑤的小徒書墨。
書墨修行的儒道功法,雖還差了一點沒有練氣中期,但根基紮實,又經過十天弑殺妖獸的磨礪,已今非昔比。她對麵的練氣中期修士,被她打的節節退讓,最後一不留神,被浩然正氣當胸砸下,吐血倒地,再起不能。
一身玄衣的宋明空望向身邊飲茶的夙瑤,苦笑道:“往日我跟你說,讓你四個小徒出來磨礪一下,你都不肯,怎麼現在又跑來打壓我宋家的兒郎們,你是不是有意針對我?”
夙瑤放下茶盞,微勾唇角道:“你這宋家兒郎也缺少曆練,一個個自命不凡,也該受點挫折,方能走的更長遠。往日我覺得他們年齡尚小,還不足以成氣候,出來曆練也是丟人現眼。不過看到你宋家的水平,我倒是覺得,我四個小徒也沒那麼差勁。”
宋明空一噎,氣的老臉通紅,憤憤道:“當年不過是我一念之差,對你語出輕薄了些,這些年你還念念不忘,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欺負人。你那幾個徒兒學的都是正統仙門的道法,我這散修家族如何能比得?再比下去,恐怕他們都會起畏懼之心,離大道再無緣分了!”
“可我已經讓小徒不用術法,對戰的人也都是高於他們境界的,難道還不公平?當年事,我看在你夫人的麵子上早已揭過。你如此想我,可算是把我看輕了。”
宋明空又被她噎住,吹胡子瞪眼,老大不開心。
宋家數百修士,在整個炎國來說,也算是排得上前十的修仙家族,人丁興旺,勢力不凡,是以人人心高氣傲。這次對戰,練氣中期竟沒有一個能勝出,打擊的相當徹底。
夙瑤伸手倒茶,忽而耳尖一動,輕輕放下茶壺,道:“姓宋的,給你個雪恥的機會。我這邊出一位練氣一層的小修士,你宋家練氣修士可隨意挑戰,如何?”
宋明空眼前一亮,道:“當真如此,你輸了可彆怪我。”
夙瑤斜睨了他一眼,傲然道:“我夙瑤豈是輸不起的人,你儘管叫宋家子弟挑戰。”
宋明空哈哈大笑,見有一絕色少女漫步而來,雲鬢散落,青衣秀袍,麵色從容淡然,雙眸燦若星辰,隱隱有淩雲傲氣蘊含其中。他心中了然,想到這少女那一晚仙氣化星,驚絕天下的一首詩,不由起了幾分興致。
“輸贏若沒有賭約,便少了幾分趣味。不若我們賭一賭,十場定輸贏,若我輸了,便再去為你尋一壇醉青山。若你輸了,當如何?”
沈莫笑走到夙瑤身邊,躬身一禮,抬頭見她含笑凝望她,溫溫柔柔的,看的讓人心慌,總覺得夙瑤對她好像更親近了一些。
她以前也會對自己笑,但那笑分明是似笑非笑,夾雜著欣賞與探究,如今這笑容明媚動人,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東西。
可那日發生了什麼,她是真的記不得了,也不知夙瑤態度轉變的原因。
“我若輸了……”夙瑤看著氣質如竹的少女,腦海裡不斷湧現那一晚的記憶,略微有些失神。
宿醉醒來,她仍然記得那晚阿竹抱著她輕輕柔柔的喊著“姐姐”,一身清冷傲氣散儘,隻餘軟軟糯糯的嬌氣,聽的人心慌神迷。
她撫過少女粉紅的脖頸,滴血的耳垂,任那長長的睫羽在手心瘙癢,看她眼裡霧蒙蒙的醉意和孩子般的撒嬌。
“我說話算數,說跟你睡就跟你睡。”
“姐姐,你好香。”
“……但你還小,不可以動手動腳。”
“姐姐,你好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