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20℃左右。
地裡也沒有植物生長。
四季極端的變化，可能是結束了。
江斐想著，重新回到超市裡，去廚房幫忙。
意料之中，陸昱煮的又是方便麵。
簡單地吃了一口早飯，兩人去超市倉庫拿飼料喂家禽牲畜。
順便清理了普通養殖區和變異養殖區的糞便。
一晃到了中午，江斐的對講機響起。
淩昭睿：“江姐，酸雨停了，但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下。”
江斐打算賭一把：“你幫我把大門打開，我和陸昱現在回去。”
話落，江斐去倉庫拿來兩套地下城研發的防護裝備。
有帶帽子和麵罩的連體防護服，防護靴，防護手套，氧氣包。
這些防護裝備是她跟陸昱第一次去地下城的時候偷偷拿的。
據說是實驗室專用的，連高濃度的硫酸都能防護。
防護服上帶的麵罩，有一個濾毒盒，可以過濾氣體，液體，一切有害的物質，還能抵擋小至1微米的粉塵。
分給陸昱一套防護裝備。
兩人穿戴好後，退出了超市。
“我先出去試試，你站在原地不要動。”
陸昱走出了洞口。
防護靴踩在地上殘留的酸雨水中，沒有出現被腐蝕的跡象。
確定防護裝備可以防護酸雨，江斐出去取了一輛新的裝甲車，上了主駕駛。
用最快的速度開向莫斯城。
原本守在出入口的守衛，如今趴在地上沒了氣。
衣服和身體被酸雨腐蝕的麵目全非。
隨處可見倒地的屍體。
屍體上的皮肉凹凸不平的，白一塊，紅一塊，像是在熱油裡過了一遍，表麵裹著一層晶亮的黃色液體。
不知道是組織液，還是什麼。
路邊的建築物大多都被腐蝕得坑窪斑駁。
有的房子是用木頭和鐵板建的，經受不住酸雨的侵蝕，已經嚴重損壞。
而住在裡麵的人，死的死，傷的傷。
即使車窗沒有打開，江斐也能聽到外麵斷斷續續的哭喊聲。
是淋了酸雨僥幸活下來的幸存者。
他們哭著身體的疼痛，又用各自國家的語言罵著上天。
江斐聽懂了幾句。
“王八蛋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為什麼要不停地降下災難折磨我？！”
“三年來我每天都在虔誠地禱告，希望末世結束，結果屁用沒有！我去你媽的！”
“讓上帝見鬼去吧！”
啪嗒——！
幾滴雨滴忽然落下。
老天爺仿佛是在報複罵它的人，雨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第二場酸雨來了。
“媽的我跟你拚了！”
“來啊！弄死我！啊啊啊！！！”
有人情緒崩潰地衝進了雨中，任由酸雨侵蝕自己的皮肉，留下在這世界最後的淒厲慘叫。
很快，外麵隻剩下淅瀝瀝的雨聲。
察覺到車頂傳來滋滋滋的腐蝕聲音，江斐一腳油門踩到底。
趕在車胎被腐蝕報廢前，開到了家門口。
車不能要了，江斐沒有收進超市倉庫，和陸昱下車走進院子。
在客廳等待的肖初夏，見兩人回來了，連忙提了一桶水過來。
“小姐姐，你和陸哥站在門口，我把你們身上的酸雨衝掉。”
蘇流遠和淩昭睿提著水桶也來幫忙。
用水衝乾淨防護服，江斐和陸昱才小心翼翼地脫掉防護裝備。
將防護裝備收進超市倉庫，江斐終於放鬆了下來。
卻沒看見兩個崽崽。
“大黃和小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