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傑從房車上回來,兩手空空。
匕首,迷你手槍,手榴彈,都藏在了他馬甲的口袋裡。
江斐則什麼都沒有拿,對小男孩道:“你姐姐在哪裡?”
“青城的玉山公園。”
小男孩看向一旁的陸昱等人:“他們不去嗎?”
“人多容易被發現。”江斐半真半假道:
“彆擔心,我是這支隊伍的隊長,實力是最強的,絕對可以救出你姐姐。”
小男孩一聽,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下,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他走在前麵帶路,江斐和嚴天傑跟在他身後。
城內大多數的建築物都坍塌了,淪為了一片廢墟。
水泥路麵因為高溫斷裂翹起。
沒有翹起的地方也是密密麻麻的裂縫。
江斐兩人隨小男孩來到玉山公園
這裡的山腳下有一個簡易的防空洞。
是抗戰時期,為了躲避敵人炮火的轟炸,用來保護人民,儲備糧食或軍需物資而挖掘的洞穴。
早已廢棄。
洞口黑漆漆的,裡麵沒有任何光線,嚴天傑悄悄拿出一把迷你手槍藏在手中。
他們來的路上沒看到一個人影,估計幸存者都躲在了這裡麵埋伏。
嚴天傑並不打算提醒江斐。
她不是說她是隊伍裡最強的嗎?
那她就自己應對。
反正他隻管人活不活著,江斐受不受傷與他無關。
“姐姐,哥哥,我姐被關在山洞裡,你們進去小心點,裡麵的路不好走,也沒有燈。”
“沒事,我拿了手電筒。”
江斐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巧的手電筒照亮。
小男生掃了一眼她的褲兜。
癟癟的,沒有東西了。
放心地帶著江斐和嚴天傑走進防空洞。
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一絲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洞穴的地麵上臟兮兮的,散落著成團的毛發,鋥光瓦亮的骨頭,看得嚴天傑直惡心。
江斐是鼻子難受。
再忍一會,就不用聞潮濕味了。
防空洞不大,走了五六分鐘就到儘頭了。
“你姐姐呢……”
嚴天傑剛問完,一陣急促淩亂的腳步聲響起。
一夥人堵住了江斐和嚴天傑的後路。
有的舉著生鏽的鋤頭,有的握著粗壯的木棍。
小男孩立馬跑了過去,告訴為首的獨眼男人:
“爸爸,那個娘們是那支隊伍的隊長,最重要的人,你們動手的時候輕點,彆弄死她,不然我們就沒有人質了。”
“他們也沒拿槍,我們不用害怕。”
獨眼男滿意地摸了一下他的頭:“乾得不錯兒子。”
“是他們自己蠢。”
“我還以為官方的人能有多聰明呢。”
小男孩不屑地說著整個計劃。
江斐和嚴天傑這才明白。
他們昨晚就被盯上了。
青城的幸存者懼怕他們手裡的槍支,所以先派一群老人過去攔路當炮灰。
等他們殺完人鬆懈下來,小男孩再出去裝可憐編故事,把他們騙到公園的防空洞。
而其他幸存者躲藏在公園的附近。
時機成熟了,便衝進來將他們堵在防空洞裡。
至於祭品的事,是真的。
十幾個沒用的老人換三車物資,六個年輕人,很劃算。
尤其屍體還能拿來當祭品獻給黑鷹。
怎麼都不賠本。
嚴天傑不理解:“青城不適合生活,你們可以去華夏基地。”
“再不濟,也能去太省的城市,遠離黑鷹群。”
獨眼男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閔省離陽城那麼遠,我們沒有交通工具,又沒有足夠的物資支撐,走路到那裡會活活累死。”
“況且太省連個活人都沒有,我們在青城待著,起碼有鷹肉吃。”
“彆跟我說官方會來救我們,去年突發海嘯,極寒,高溫,今年酸雨,乾旱,誰來救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