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基地的某家餐廳。
孫毅帆和嚴南俊相互攙扶著出來。
兩人都喝了不少酒,踉蹌地走向餐廳後麵的停車場。
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人在外麵。
打了個酒嗝,孫毅帆抱怨道:
“要不是因為江斐和淩昭睿,讓我丟了副經理的工作,我爸媽也不至於見我一次罵我一次,害得我每天隻能在外麵混到深夜才敢回家。”
“還好今晚出了一口惡氣,淩昭睿跟個落湯雞一樣,頭頂著菜葉子,笑死我了。”
“可惜不知道江斐那賤人在哪裡,不然也能教訓她一頓。”
“反正沒有證據,莫家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嚴南俊心不在焉。
培育園區是個美差,油水大,平常能找理由扣下很多蔬果肉製品。
家人要求他這個月必須想辦法重新回去上班,做不到就把他趕出家門。
“帆哥,咱們明天去找邵紫玥道歉賠禮,說說好話唄。”嚴南俊卑微地跟孫毅帆商量著。
嚴家不如孫家,明麵上他是孫毅帆的朋友,實際就是狗腿子,小跟班。
凡事都要聽孫毅帆的,否則對方不順心,會拿他當出氣筒。
“老子又沒錯!憑什麼要去道歉?!你彆再跟我提邵紫玥!”
孫毅帆不耐煩地甩開嚴南俊,掏出車鑰匙正要開門,忽然看見對麵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
披頭散發,一身拖地的白色長裙。
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對方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如紙的臉,眼眶的皮膚卻血紅詭異。
下一秒,舉起雙手飄了過來。
嘴角咧開,流淌出鮮血。
“啊!”孫毅帆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再抬眼看去,對麵空無一人。
仿佛剛才的一切是他的幻覺。
“你,你看到那個人了嗎……”
嚴南俊僵硬地點頭:“那人唰的一下就憑空消失了……”
“帆哥,我們是不是見鬼了……”
“閉嘴!快開車離開這個地方!”
兩人連滾帶爬地跑上車,剛啟動車子。
車燈倏地照亮三張血哧呼啦的臉,撲向了擋風玻璃。
“啊!!!”
孫毅帆和嚴南俊當場嚇暈過去。
陸昱淩昭睿迅速動手,把兩人拖到了昏暗的拐角處。
江斐將孫毅帆的小汽車收進了超市倉庫。
歸她了!
拿走孫毅帆,嚴南俊身上值錢的手表,貢獻卡,江斐取出裝有洗澡水的木桶,放在了地上。
隨即,離開拐角。
陸昱和淩昭睿手腳麻利地扒光兩人,連條褲衩都沒留。
嘩啦——
把淩昭睿的洗澡水全潑在了他們的身上。
陸昱拿著空木桶找到江斐:“搞定,收工。”
收起木桶,江斐開皮卡帶隊友們駛離了停車場。
車上。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血淋淋”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
淩昭睿一掃之前的不開心,興奮道:“江姐你的點子太多了,化妝裝鬼就算了,還想到在嘴裡含番茄醬嚇唬他們。”
“可是我們拿孫毅帆嚴南俊的貢獻卡有什麼用?”
“貢獻卡的背麵都有持卡人的名字,拿出來用會被發現。”
江斐:“不會,貢獻卡和安全所的身份卡一樣,查詢不到使用記錄。”
“小商場有刷卡機器,明天就把孫毅帆和嚴南俊的貢獻點轉到我們的卡上。”
想起關於貢獻卡的規定,江斐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