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從不會在應逐陽麵前表現出這種神色,這讓應逐陽莫名有些心慌。
她拽了拽薑懸月的外衫,低聲喊道:“薑懸月?”
薑懸月猛然回神,勉強露出一個笑臉:“沒事,就是看天色太晚了,怕影響你休息,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自己處理就好。”
“……”
應逐陽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一把將他拉進了臥房。
“脫掉。”她冷著臉命令道。
薑懸月一臉呆滯地被甩到床邊,完全不知道她要乾什麼,傻傻說了句:“啊?”
應逐陽沒了耐心,乾脆主動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薑懸月驚恐地拽住自己衣襟:“師妹你你你乾什麼??”
“給你看傷。”應逐陽悶悶道。
以前他從沒拒絕過自己的任何要求,今晚的表現太怪異也太陌生,甚至好像還有些抗拒她,這讓應逐陽一時來了脾氣。
緊束的腰封陡然散落,明黃色校服外衫被強硬的力道扯開,露出裡麵雪白的中衣,少年已近弱冠,身軀半是青澀半是成熟,在這回溫的春末僅薄薄的一件單衣已經無法遮住下麵結實的體魄和愈發舒展寬厚的臂膀。
應逐陽平時沒少和他親近打鬨,但此時此刻好像才發覺到,當初那個身量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小男孩現在竟已比她高出了一個頭,纖瘦單薄的胸膛似乎也寬闊到能將她全部擁入懷中為所欲為。
她手上動作微頓,眨了眨眼壓下心中異樣的感覺,繼續去剝他的裡衣。
薑懸月慌得不行,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膝彎卻不小心磕到床沿,讓他失去重心跌坐在床。
應逐陽毫不顧忌地將一條腿曲在他身側,半跨在他身上繼續解衣。
陰影自頭頂籠罩下來,那抹冷香倏然靠近,一股腦地往鼻腔裡鑽,讓薑懸月不禁迷了心智,他想抬頭看看那張嬌豔的臉,眼神卻在略過麵前某處高聳的山峰時愣住。
心底隱秘的情感原形畢露,原來在嬉笑打鬨間他們都早已長大。
他艱難地彆開眼,抓緊了鬆散開來的裡衣說:“師妹你……你先住手,咱們有話好好說。”
應逐陽正奇怪他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有點啞,就看到那藏在衣服下的青紫痕跡。
她伸出手撫上那些傷痕,感覺到手底觸碰的火熱軀體顫抖了一下,便又抬了起來。
“嗯?我弄疼你了嗎?”她輕輕說道。
溫熱呼吸撲灑在兩人之間狹窄的空隙中,許久才得到一個低沉的回答:“……沒有。”
薑懸月的聲音聽起來更喑啞了。
應逐陽奇怪地低頭看去,屋子裡還沒有點上燈,光線昏暗,僅有的月光也被她的身形大多擋去,使得薑懸月麵上的表情在夜色中模糊不清。
她心跳忽然有些快,猶豫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嗎?”
這次薑懸月沒有說話,隻一動不動地坐在黑暗中。
應逐陽體溫偏低,柔嫩微涼的掌心觸碰到傷痕的一瞬間便讓他身體竄起一層麻意,些微疼痛夾雜著奇妙的快感直直湧進心臟,帶起幾乎是刺痛的舒爽。
剛和人打完架,沸騰的血液還未徹底消涼,體內衝動如牢籠困獸一般橫衝直撞,因這近在眼前的嬌軟和幽香,讓他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年輕的身體禁不住如此誘惑,不經意間發生了變化。
應逐陽終於察覺到有哪裡好像不對勁,錯開身子想去點燈,卻被薑懸月一下抓住手腕。
“等等。”他聽起來似乎有些慌張。
半跨在床上的應逐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抓失去了平衡,支在地上的那條腿一軟,整個人摔在他身上。
“嗯——!”
兩個人撞到一處,同時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
應逐陽的鼻子磕在了薑懸月肩窩,痛得眼角泌出了淚水,沒被禁錮的那隻手不自覺抓上他身後的衣服,可惜單衣絲滑,纖手無力地順著寬厚脊背滑到勁腰才堪堪停下。
薑懸月被她這猛得一坐壓到了身下,嘴裡發出一聲異樣的低喘,從未曾有過的感覺刺激地他更加用力地握緊了應逐陽細瘦的手腕,另一條胳膊扶在她的腰側幫她穩住身形。
應逐陽鼻子疼手腕疼,眼角的淚水忍不住又掉了幾滴,溢出一聲顫抖的低吟。
聽到這一聲薑懸月趕忙放開握住她的那隻手,焦急地說:“沒事吧逐陽?哪裡磕到了?”
應逐陽趴在他身上,捂著鼻子沒說話,但撐住身體的那隻手微微打著顫。
薑懸月想起身點亮燈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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