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沒憋什麼好屁。
“咳咳!”鄭相宜鄭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深呼一口氣,開了口:“應掌門,您在上清門遇到什麼我都聽說了,時掌門她想必已經告訴您那座城鎮是怎麼回事了吧?”
“有屁快放。”
接連奔波這麼久的應逐陽沒心思聽他扯廢話,煩躁地揉了揉額頭。
鄭相宜被她這冷聲嚇得一哆嗦,立刻把事情原委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幾年前我被我爹派去給上清門送禮打點關係,到處閒逛的時候正好碰到那座城,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來著,後來跟時掌門問了一下,沒想到還真有問題,我看她那麼苦惱就乾脆替她想了個招,不管怎樣先把那鬼城壓製住再說,於是那城牆就建起來了。”
應逐陽冷眼瞧著他:“你覺得我想聽的是這些?”
鄭相宜背後滿是冷汗,尷尬地笑笑說:“這、這不是先跟您澄清下,我也是意外知道的那地方嘛,可不是什麼事先預謀哈。”
應逐陽收回視線,淡淡道:“繼續說。”
“就……我離開延州之後也是一直記掛著那鎮子,畢竟實在詭異過頭了,連時掌門都無法處理,再加上我平時在無道門裡沒啥事,修煉也沒長進,有時候會跑過去看一眼。”
“然後你就認識了一個背毛筆,戴麵具的白衣人?”薑懸月見縫插針問道。
他一手支著頭,臉上掛著盈盈笑意,看向鄭相宜的眼神卻寫滿了審視。
鄭相宜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口,愣了一下後才乾笑著說:“原來你們都見過風兄了啊?”
“風兄?”薑懸月意外挑眉,“鄭公子這人緣可以啊,跟什麼人都能交個朋友。”
聽他說這話,鄭相宜當即一展扇子,扇麵掄起的風把頭發吹得飛起,自豪地說:“我鄭相宜彆的不敢說,論人脈,這修真界你找不出幾個比我交際圈更廣的!”
薑懸月:“……”
他又沒在誇他。
“彆說些沒用的,你的那位風兄到底是誰?”應逐陽催促道。
鄭相宜趕忙擺正了臉色,說:“風兄他本名風起,是個散修,那支毛筆是他的獨門法器,可以憑空造物,那鎮子裡的建築基本都是他畫出來的,隻有最中心那個酒樓是我作為陣眼專門建的,另一個客棧是為了方便我自己休息,特意搭了個。”
“散修?”應逐陽眯了眯眼,“到底是散修,還是鬼修?”
鄭相宜表情一僵,沒了底氣:“是……鬼修。”
見他承認,應逐陽麵色微寒,沉沉質問道:“你發現了這個鬼修,不僅沒有上報仙門,還私下結識,任由他利用陰魂為非作歹?”
她的話音隨著這一項項罪名逐漸加重,逼問得鄭相宜幾乎要抬不起頭,佝僂著腰扮窩囊。
鬼修自修真界初始便一直存在,沒有人知道誰是這條路子上的第一人,任憑考究也沒考究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他們修的路不正,但畢竟沒有靠傷人修煉,隻要不鬨出什麼亂子誰也沒資格去管,正道修者頂多就是私下嘲諷兩句,等到見了麵,皆是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薑懸月的出現。
當年在戰場上,他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了把鬼道修至巔峰極致是什麼樣的。
一人敵千軍,一身破萬城,所經之處寸草不生,所到之地無人生還,屍橫遍野,流血漂櫓,死去的人在下一刻便晃著殘破的軀體站起,持劍奔向曾經的同伴。
那時的場景太過瘮人恐怖,凡是經曆過有他參與的戰役並存活下來的人,提起他時無不冷汗涔涔。
也正是因為他,在戰爭結束後修真界就立刻開始嚴查鬼修人士,寧錯殺不放過,下定決心要杜絕第二個薑懸月出現的可能。
鄭相宜顯然也是害怕他這事被傳出去,滿頭大汗地對應逐陽喊道:“應掌門你聽我解釋啊!我沒和彆人說風兄的事情是有原因的!”
應逐陽神色淡漠地看著他:“你解釋,我在聽。”
“……”鄭相宜咽了幾下口水,待呼吸平複一些,說:“風兄其實也是個可憐人,他是當初被盛凝圍攻的那批鬼修其中之一。”
二十多年前,盛凝曾帶領盛安宗圍剿過一次鬼修在揚州的老巢,斬殺了大批聚集在那裡的鬼道人士,自那之後,鬼修在修真界銷聲匿跡好長一段時間。
“你覺得他流離失所很可憐,所以放任他給那麼多陰魂畫了身軀,讓它們填了滿滿一座城?”應逐陽嗤之以鼻。
鄭相宜道:“當然不是!怎麼說呢……時掌門也告訴您了吧,那座城鎮原先是個萬人坑,因為死者眾多,怨氣深重,上清門在那裡放了個禁製,把怨魂都鎖在裡麵了,後來從彆的地方跑過來的難民沒有發現這一點,居然在附近建起來一個小村莊,”
“風兄就是那時碰巧路過那兒的,但他去的有點晚,村民被殺了個乾淨,陣法已經完成了,迫不得已之下,他隻好把村民都挖出來,用腐肉屍水勉強給他們畫了身軀,讓他們像活人一樣生存在那裡。”
應逐陽問:“那些難民是怎麼死的?”
鄭相宜聽她這麼問,神色裡透出幾分尷尬:“是……風兄以前的同道中人……”
“嗬。”應逐陽冷笑一聲,“也是被圍剿的可憐人?”
“……對。”鄭相宜無奈應道後,趕忙找補:“但是!風兄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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