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亂的舌間,溢出他悲傷無奈的歎息:“師妹,可我又該拿什麼愛你呢?”
拿他這具不知由什麼拚湊起來的身體,坎坷未卜的前路,還有不可麵世的身份嗎?
他如今剩下的,唯獨一個作為哥哥的名頭和職責,能夠留在她身邊儘心儘力地陪著她,護著她,僅此而已。
“你不需要再做什麼了哥哥,已經夠了,”應逐陽攬住他的脖頸,隱隱哽咽道,“我們之間已經……已經沒有隔閡和阻礙了,你還是最初的你,那些都過去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師妹,我從前……”
“你從前做了許多錯事,可我包庇了你。”
細長的雙腿漸漸勾.上了他的腰,與他恢複成方才的親密無間,應逐陽半閉著眼睛,目光迷蒙,似是在回憶過往:“那些該付出的代價,我與你一起背負。”
“……你為我吃了很多苦。”薑懸月難過地看著她,“你不該這樣的。”
“也許吧。”
她感受著與十年前不同的炙.熱溫度,合上了眼皮,任由淚水在臉頰流淌:“那又能怎麼辦呢?我們的爹爹,娘親,都為了保護我們而死,我們的同門也被殘害得所剩無幾,那個時候,我們隻剩下彼此了,如果連你都不在了,我一個人……又該怎麼辦呢?”
“哥哥,我當初真的,好恨你,”她咬緊下唇,低泣著說,“你不願把你經曆的事情告訴我,總是獨自承擔一些莫名其妙的責任,把我推得遠遠的,我替你抗下外人的指責,你卻連和我站在一起的勇氣都沒有,你怎麼能這樣。”
“那場戰爭結束後,你變成了我完全不認識的模樣,犯的錯也更多,但是……但是那時的你說你愛我,你和我就跟真正的戀人一樣,你不會再推開我,遠離我,我當時真的……”她深深埋進他的頸間,哭喊著說:“我真的好開心啊!!”
“彆說了師妹,彆說了。”薑懸月抱緊了她,眼眶同樣酸澀,“是哥哥不好,哥哥讓你難受了。”
“哥哥,不要再離開我了,我一個人太久了,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好,我不離開。”
“那你還愛我嗎?”
“……”薑懸月沉默了足足幾秒鐘,才道:“愛。”
他們同樣說了愛,卻沒有對應到同一種意義上。
應逐陽從他的頸間抬起頭來,微紅的眼眸直視著他:“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薑懸月喉結滾動幾輪,再次移開視線:“師妹,你想要什麼哥哥都答應你,但是我們不能……”
“我隻想要哥哥愛我。”
她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地扯開了他的腰封。
“嘶——”薑懸月倒吸一口冷氣,趕忙握住她的手,可還沒等說什麼就被應逐陽打斷:“你還在顧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