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投懷送抱,男人連打扇都忘了,笑著輕撫她的背給她順氣:“是,在下從今日起,就叫謝知言。”
這小丫頭到底是什麼毛病?一上來就亂認親戚,什麼二師兄?也不知她是什麼門派的。
“你彆總‘在下、在下’的,也不用覺得欠了我什麼,是我欠你才對。”沈流年抬起頭,一雙哭紅的大眼睛望著謝知言,這副表情看在男人眼裡就是深情款款,像死去活來地愛了幾輩子似的。
“是。”謝知言忍不住伸手又將她攬進懷裡。
馬車一搖一晃,男人身上的皂角香氣混雜著淡淡酒氣,清香醉人。
“二師兄,你到得意軒多久了?以前的事真不記得了?”沈流年問。
“不記得了,”謝知言回憶道,“從我有記憶時起,就被一夥水匪關在一艘客船的船艙裡,那船也不知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反正飄了很久,直到兩個月前,水匪才把我賣到了得意軒。”
“水匪真是可惡!”沈流年恨得咬牙。
什麼人竟敢拐賣她二師兄,將來若是讓她查到,非殺了他們不可!
“聽說我是在和水匪打鬥的時候磕到了頭,所以之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謝知言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挑眉笑道,“或許……我真是你二師兄。”
“你就是的!”沈流年眨著大眼睛,望著那俊朗利落的下頜線,越看越像,“那你這段時日在得意軒中是怎麼過的?”
剛問出口她又覺後悔,像二師兄這樣風華絕代的男人掉落風塵還能怎麼過?怕是有些難以啟齒的事他不好意思說。
“起初一直病著,劉老板也沒給我安排什麼活兒,就是讓我養病,後來請了個容貌姿態十分講究的中年男人教我琴棋書畫,還教舞蹈騎射,”謝知言頓了頓,俊顏上飄起一抹薄紅,輕撫她的額發,喉結滾了滾,“還有……那些風花雪月的事也都教了。”
沈流年此刻靠在他懷裡,能聽見他忽然加快的心跳聲。
真奇怪,以前抱著二師兄時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