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百裡板著臉說道,“世子爺還說,他今夜宿在清涼院裡,讓少夫人您彆去打擾。”
“我找他有急事啊!”來的路上,沈流年做足了心理準備打算坦白從寬,沒想到卻被拒之門外,連個坦白的機會都不給她。
“世子爺的脾氣你也知道,他決定的事兒誰也改變不了,少夫人請回吧。”百裡說罷,就轉身走進門內,命侍衛無情關門。
天水閣二樓,窗上垂著薄薄的竹簾,屋內光影斑駁。
男人一襲碧藍色錦袍,手裡拿著一卷畫軸站在簾子後,偷偷觀察著。
看見沈流年碰壁而回,商沉先是覺得一陣暢快,接著又說不清心裡是什麼五味雜陳。
他緩緩展開手中的畫軸,忍著酸水欣賞了片刻,故作輕鬆地品頭論足:“這容貌氣質果然是上乘,隻可惜風塵味重了些,俗氣。”
“世子爺說的是,”離迅連忙附和,“這種男人本來就是個消遣,少夫人肯定也是圖個新鮮罷了。”
“噔噔噔!”
一陣急促的登樓聲傳來,商沉迅速卷好畫軸,讓離迅收起來。
百裡登上樓梯,抱拳稟道:“大人,屬下都按您吩咐的說了,少夫人看上去挺失望的,走的時候那叫一個難過。”
“嗬,”商沉冷哼一聲,坐到胡椅上翹起二郎腿,戴著玉扳指的手指在書桌上輕敲,“她和那個麵首的生死都捏在我手裡,自然是急。”
“那個麵首如何處置?”百裡問道,“可要除掉?”
商沉合上眼思忖了片刻工夫,心裡忽有了個主意,睜開眼道:“不急,過兩日等永王來了,還有好戲開場。”
沈流年這小妮子還不知道外麵世界的殘酷,他要讓她親眼看見那個在她麵前風情萬種的男人,不過是個為了錢什麼都肯做的**。
一連四五天,沈流年日日去天水閣求見,都吃了閉門羹,總見不著商沉的麵,心裡越發沒底。
她派蓮玉去探探離迅的口風,可離迅那家夥也是一點都不肯透露,隻說世子爺這幾日正寵大姨娘,讓沈流年耐心等著,其餘就一句也不肯多說。
謝知言倒是派人來請過她幾次,可她哪兒還敢去?隻回複說自己身體不適,全都推辭了。
商滿那小娃倒是每日都給她傳來一點消息,可也不知說的是真的假的,剛開始還是說他大哥要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