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天在萬江岸邊,兩人攜手同遊時是那麼恩愛,謝知言回想起來,總覺得沈流年是愛過自己的,越是這樣,越是叫他不甘心。
若商沉不是有權有勢,若商沉和他的位子對調一下,他未必會輸的。
“郎君,”長歡在他身邊坐下,勸道,“你為何非要去東都?就留在青州不好?等沈娘子得空了,肯定會想起你的好。”
“她不會的,那個商世子對她一笑,她就把我拋到腦後,再也不會來見我了。”謝知言抬頭看著天上厚厚的積雲,歎了口氣道,“我再留下去,早晚也是被拋棄的命,說不定……那個商世子一開口,她就把我賣給彆人了。”
長歡沉默著沒敢說話,隻是跟著他一同歎氣。
像他們這樣的賤奴,連身契都不在自己手上,被賣來賣去的再正常不過,若遇到好的主子,也能養尊處優一世,若遇到變態的,那過的都不叫人過的日子。
“去東都的船票可都買好了?”謝知言問道。
“買好了!還買了些禦寒的衣物、乾糧、水囊之類的,郎君到了東都用得上。”長歡忽想起了什麼,又問,“不過……那幫水匪那麼厲害,你還去找他們算賬,不是羊入虎口麼?”
“既然是他們把我賣到青州來的,我的身世他們定然知曉,”謝知言拍拍長歡的肩膀道,“放心吧,等我們到了東都,就先去報官,有官府的人帶著咱們一起,定然可以將那幫水匪繩之以法,再從那頭目口中問出我的身世。”
“郎君,你有沒有想過……”長歡猶豫著問道,“等查到了身世,你要怎麼做?”
謝知言聞言微微蹙眉,眼裡的光肉眼可見地黯淡下來:“若我真是阿年的二師兄,就回仙山修煉去,若不是……就再說吧!”
兩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