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認識他,他不認識本王。”謝玄走到書桌邊上,隨手拿起一本卷宗翻看。
“……”老頭又問,“那殿下是來找商侍郎的?商侍郎在青州老家呢!”
“何時回上京?”
“這個……”周林深一臉詫異,從未聽說商沉跟二皇子還有什麼交情,“下官前幾日去信催促,眼下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可有帶家眷?”
“聽說沒帶。”老頭回答道,“殿下有所不知,言輕一直就是個拚命三郎,來上京就是為了掙前程,說是……帶了家眷不方便。”
“知道了。”謝玄合上手裡的卷宗,勾了勾嘴角道,“今日打擾周大人,本王回去了。”
待睿王的身影消失在大堂門外,韓侍郎湊過來,望著門口道:“大人,你和言輕最近是不是和永王走得太近了?睿王殿下分明是來敲打你的啊!”
周尚書和商侍郎是永王船上的人,韓義不一樣,他哪頭都不沾,也不期望升官發財,隻想成功混到致仕。
“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敲打我了?”周林深瞪了他一眼,又轉了轉鼠眼珠子,“他走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呢,我看他心情不錯,不過……睿王怎麼一直提起言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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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侍衛!大人讓你過去。”百裡跑過來,朝正在碼頭上買糖葫蘆的沈流年說道。
“這麼快?我還沒買完呢。”沈流年一身黑色勁裝,長發束起,掩在帽子裡,臉上也未施脂粉,儼然一個少年郎。
舟船行了三天,她好不容易尋到停靠碼頭的機會上岸溜達一下,就又被催促回去,很是不高興。
“你要買什麼,我幫你買,你快回去!”百裡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看向二層樓上的船艙,窗戶邊上坐著一位衣著富貴的年輕男子,手持折扇像在看風景,其實目光一直粘在沈流年身上。
“糖葫蘆,糖人,炒瓜子,還有栗子糕,烤玉米,雞爪子……”沈流年掰著手指數了數,“就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