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商沉見她沒說話,問道,“為你姐姐難過?”
沈流年抽回手道:“倒不是為她難過,不過有點擔心罷了。”
“擔心什麼?”
“沒什麼,”沈流年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煩躁地問,“怎麼還沒到碼頭?我要回去睡覺了,困**!”
幾天後,她擔心的事情果然成了真。
沈千蘭的身子在醫者料理下漸漸康複,可她在永王府徹底失了寵。
永王是不去她房裡了,連鐘氏都懶得動手殺她,但原本側妃的待遇是沒了,鐘氏讓她搬到一個偏院裡,和其他的小妾住在一起。
沈千蘭心高氣傲,哪裡會甘心和那些低賤的歌姬舞姬住在一個院子裡,開始怨天尤人地哭鬨,那院子裡的小妾和丫鬟們知道她如今失了寵,可勁兒地欺負她。
這天她給商沉寫了一封**送來,那信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內侍拿來的,正巧商沉不在府裡,沈流年接了信,順道看了一眼,可真是觸目驚心,寫的都是她每日受的非人**,比話本子上寫的還慘。
“你們側妃娘娘這麼慘,永王殿下不管麼?”沈流年問。
雖說沈千蘭失去了生育能力,可她還是永王府的側妃啊,搞出人命來就不好了啊,況且永王正在爭儲的重要時候,府裡側妃若是被**死,被禦史參一本也夠他受的。
“王爺他被陛下派去東都賑災了,昨日剛離開上京,”那內侍回答道,“如今王府裡是王妃娘娘做主,又有納蘭姑娘坐鎮,納蘭姑娘放出話來,整出人命來她擔著,那些姬妾們便沒了顧忌。”
從前沈千蘭在永王府的人緣就不好,許多地位低於她的姬妾都受過她的氣,如今風水輪流轉,她們當然不會放過報複的機會。
“永王去東都了?”沈流年想了想,“那邊出了什麼事?”
“少夫人您還不知道?是水災,”內侍說道,“災民流離失所,陛下派永王殿下去修河堤,賑災民。”
從前賑災的活兒都是大皇子在做,如今大皇子**,這吃力不討好的活兒按理說應該睿王去做,可不知怎麼竟落到永王頭上了。
“行了,我知道了,等侍郎大人回來,我會將這信交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