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找不到機會跟魏老師拉近關係呢,晚籬聽到陳老師這麼吩咐,脆生生的答應一聲,抱著自己的課本,跟在魏老師後麵就去了辦公室。
魏老師的辦公室跟其他主課老師的不在同一處,她那間辦公室又是學校的宣傳室,就隻有她一個人的桌子靠牆放著。大大的房間中間是擺放整齊的四張大課桌,上麵鋪著白紙,打了鉛筆底稿,應該是有宣傳任務。
五六個同學都靠牆站著,捧著書默讀然後背誦。
晚籬也跟他們一起站著,隻是她沒有背書,而是很有興趣的看魏老師放在辦公桌上的圖畫本。
他們這個鎮小能有啥係統的繪畫學習,還不是畫雞蛋幾節課,畫蘋果又是幾節課,然後照著書畫小人兒,反正都是為了完成任務,老師根本就不做任何要求。
魏老師的主要工作還是鎮小的宣傳,包括了鎮政府的一些畫圖任務,都是丟給她來完成的。像什麼計劃生育的標語之類的,都是出自魏老師的手。
“咦,魏老師還會寫詩啊!”
晚籬低低的驚呼了一聲,讓坐在旁邊的魏雲老師笑了起來。
“不是,這是我男朋友寫的,讓我給看看能不能投稿。”
晚籬瞅了眼,心裡直癟嘴。這詩看上去辭藻華麗,可是根本言之無物,連她這麼個不太懂得文學的都知道不好,這投稿保準被打回來。
再一看,詩作者寫的是嚴光澤,晚籬心裡就了然了。
難怪那小白臉能騙到魏雲老師呢,這畫畫的文藝女青年可不就喜歡那些悲春傷秋的文學男青年麼!
“嚴光澤?”背靠牆站著背書的一男同學聽到了晚籬的聲音,下意識的插了一句,“我們村就有個叫嚴光澤的,也是會寫詩,還是知青呢。不過他跟大芳姨都結婚好幾年了。昨天晚籬還看到他們兩口子在河邊打架呢。”
聽到男同學的話,晚籬就叫不好。
她沒想到這家夥耳朵這麼靈,那麼小聲他都能聽到,這是專心背書呢還是專心聽八卦呢?
“弄錯了吧,老師的男朋友可沒有結婚,也不是知青。”
魏老師在笑著解釋,但晚籬卻很敏銳的感覺到魏老師話音裡的顫抖,那是一種懷疑的不確定的顫抖,應該是魏老師其實有所發現,卻找不到頭緒的結果。
男同學還想說什麼,被晚籬打斷。
“估計是同名同姓,我爸說,我這個名字他在大隊收糧的時候就聽到有三個人叫呢,一模一樣。”
轉頭,晚籬問同學們背完了沒有,再不背就要下課了。
被她這麼一打岔,幾個同學趕緊依次上來背誦,雖然略有些結結巴巴,但好歹是背下來了。
“魏老師,我們先回去了。”
“去吧,下節是數學課呢,兩堂連課,說不定要單元測試。”